也慌忙上前來攙柴倩,道:“柴姑娘,你冷靜,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家出了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你快起來,有話好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哥哥,只是這沒頭沒腦的,我怎麼救你哥哥?”
“大將軍,你一定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柴倩掙扎不起,只是哭泣哀求,“我嫂子說了,以我們柴家現在的情況,就算報了官,官差也肯定不會花力氣去查詢,只有你發話,大興的官差才會盡力去找,大將軍,民女求求你了。”
陳應良無奈,只得說道:“好吧,我馬上去見韓世模,請他出動官差尋找你的兄長,你起來,我帶你去見韓縣令。”
聽到陳應良這話,柴倩這才抽抽噎噎的起身,陳應良剛要轉身時,旁邊的房玄齡卻說道:“賢弟,且慢,你沒發現一件事很奇怪嗎?光天化日在坊裡抓人,事態何等重大?負責常安坊治安的坊官卻不僅幫著調查尋找,反倒找各種理由推託,似乎有故意隱瞞的嫌疑。”
“我也有這個懷疑。”陳應良點頭,又狐疑道:“那些坊官坊兵,為什麼寧可擔待責任,也要故意隱瞞呢?”
“兩個解釋。”房玄齡指出道:“第一,坊官被人收買了,第二,抓柴公子的人來頭很大,坊官得罪不起,所以寧可擔一些責任,也不敢如實交代。”
“走,馬上去常安坊。”陳應良毫不遲疑,馬上就又重新出門,與房玄齡等人打馬直奔常安坊,柴倩也上了長孫小籮莉的馬車,與搶走自己老公的長孫籮莉同車而行——只是眼下事態緊急,柴倩也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匆匆到了大興城裡窮苦程度數一數二的常安坊,找到了坊官亮出身份,把坊官嚇得趕緊稽首跪倒的同時,陳應良趕緊問起柴紹的情況,坊官開始還想抵賴否認,繼續借口沒看到想矇混過關,結果馬上惹惱了陳應良,喝道:“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我馬上去見韓縣令和衛留守,請他們出面向你問話,到時候我看你是什麼下場!”
被陳應良逼得沒辦法,那坊官也只得吞吞吐吐的答道:“大將軍恕罪,不是小人不想如實稟報,是小人實在沒這個膽量,小人如果說了,可能就會死得更慘了。”
“附到我耳邊說,我不會告訴別人。”陳應良不耐煩的喝道。
坊官無奈,只得附到了陳應良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將軍,抓走柴公子的人,是宇文柱國家裡的家丁,他們還要求小人閉嘴,所以小人不敢隨便胡說八道。”
“宇文述的家丁?他們為什麼要抓柴紹?”
陳應良一時有些糊塗,怎麼都想不起來柴紹在那裡又得罪了宇文家?問了柴倩,柴倩也是滿臉的糊塗,不知道到處惹是生非的兄長何時又得罪了這個凶神惡煞。但是事已至此,陳應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是趕緊問明瞭宇文述的府邸所在,然後又領了房玄齡和柴倩等人疲於奔命,繼續一路直奔宇文府所在的善和坊。
做為隋煬帝面前的第一寵臣,宇文述的柱國府當然是面街開門,朱漆大門也非常難進,別說普通百姓了,就是尋常官員也得領號排隊別想直接進去,不過還好,陳應良現在的身份已經足夠了,到得門前,平時裡眼高於頂的宇文府家丁連門敬都不敢要,馬上就飛奔進去向宇文化及兄弟報信,接著很自然的,存心要與陳應良結交的宇文兄弟也馬上就雙雙迎出大門了。
讓陳應良有些意外的事,喝得臉紅脖子粗出門迎接自己的,不僅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兄弟,還有自己昨天才在霸橋旁邊結識的獨孤懷呢、李仰城和元奇等紈絝子弟,也一個都沒少,還同樣都是酒氣沖天滿臉通紅。見到自己後,宇文兄弟等一干紈絝除了趕緊行禮外,宇文化及還一把拉住了自己,歡喜說道:“應良兄弟,你來得正好,快裡面請,愚兄我有一個好東西給你看。”
說著,宇文化及不由分說就把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