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頓時恍然大悟了,笑道:“明白了,好吧,在戰場上如果有機會,我爭取把他給你抓回來。那小子長得還算不錯,武藝也勉強,到時候如果他願意投降我們瓦崗義師,我可以考慮,可以考慮啊。”
聽到兄長的壞笑,單盈盈扔下梳子,捂著滾燙的小臉跑了,道:“還哥哥呢,胡說什麼?我只是,只是想報答他上次沒傷害我。”
再最後補充一句,本來王玄策第二天一早就應該帶著張須陀給陳應良的回信返回東都交差,但是因為一個突然的意外,卻讓張須陀忘記了給陳應良回信的事,也因為這個意外,讓張須陀心神恍惚,頭一次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第298章 大海寺
公元六百一十六年十二月一日,隋大業十二年十月十七日,陰。
天色陰沉,張須陀的臉色也同樣陰鬱,雪白的鬍鬚在初冬的寒風中飄揚,將張須陀的神情映照得更加嚴肅剛毅,擔任前鋒的賀延玉來與張須陀辭行,張須陀也只交代了一句話,“小心,隨時與中軍保持聯絡。”
賀延玉率領兩千步兵先行出發了,由八千步騎組成的中軍主力也已經出營集結完畢,賈務本率領的後軍也已經將軍需帳篷裝車,隨時可以離營出發。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賈務本才張須陀碰了一個頭,向張須陀說道:“大帥,滎澤那邊敵情不明,小心些。”
張須陀點點頭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後,張須陀還是低聲說道:“務本,有個壞訊息告訴你,昨天傍晚時,江都那邊傳來訊息,宇文述宇文柱國過世了。”
“宇文述過世了?什麼時候的事?”賈務本大吃一驚。
“十月初六,也恰好是我們進入滎陽郡那天。”張須陀低聲答道。
“怎麼這麼巧?”賈務本又是一驚,“我們剛進入滎陽那天,宇文柱國過世,昨天我們剛決定進兵滎澤發起決戰,他過世的訊息就傳來,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老夫也覺得很不吉利,昨夜一直都是心驚肉跳,心神恍惚,睡不安眠。”
畢竟只是七世紀的人,即便英勇無畏如張須陀,也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神秘,大感不吉,然後張須陀又說道:“宇文柱國總領天下軍務,是名副其實的大隋軍方第一人,為政雖然口碑不佳,用兵治軍卻頗有建樹,我們齊郡軍隊能夠走到今天,也和他的不吝支援有關,現在他突然過世,我們大隋軍隊只怕又要有一番大的動盪了。”
賈務本的官職是齊郡鷹揚郎將,隸屬於十六衛府,聽到張須陀這番話難免有些默然,然後才安慰道:“大帥勿憂,此事不過是巧合,天地之大,無奇不有,碰上這樣的巧合也不足為奇。再說了,以大帥你的威望資歷與職位重要性,不管是誰接替宇文柱國總領天下軍務,也只會和宇文柱國一樣的繼續支援我們齊郡將士。”
張須陀輕輕點頭,又低聲說道:“這件事,暫時別公佈出去,以免影響軍心士氣。”
賈務本應諾間,陳喪良派來的信使王玄策突然來到了張須陀的面前求見,也是看到了實歲還沒滿十七歲的王玄策,張須陀才猛的想起自己忘了寫給陳喪良的回信,好在事情不算太急,張須陀便對王玄策笑道:“小傢伙,真是不好意思,老夫昨天太忙,忘記了給陳留守寫回信,這會又來不及了,要不你給老夫帶一個口信回去吧。”
如果換成了別的使者,肯定就已經是一口答應了,但王玄策是什麼貨色大家都知道——全世界歷史上最奇葩的多事使者!所以聽了張須陀這話後,王玄策不僅沒有應諾,還立即就說道:“大帥,沒關係,請讓小人隨你出征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寫好回書,小人什麼時候回去送信。小子不才,想親眼一睹大帥你的蓋世雄風,也想親眼見識一下名震天下的八風營如何大展神威,大破賊軍,還請大帥務必恩准。”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