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白目前最保險的法子就是把衛玄大軍誘出崤函道,到開闊地帶尋求決戰,在野戰中幹掉衛玄麾下的關中隋軍主力,楊玄感叛軍才可以放心圍攻洛陽,繼而隨時可以西進攻佔關中,所以李密才會力勸楊玄感率軍退出崤函道,任由衛玄順利走出崤函道。
“天幸樊子蓋老匹夫這道書信落到了我們手裡。”擦了一把冷汗,李密又親自問了洛陽信使口供,確認了樊子蓋這次只派了這一名信使後,李密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建議楊玄感加快誘軍速度,故意放緩崤函道內的斥候戰力度,任由衛玄軍的斥候偵察自軍情況,同時建議楊玄感連夜渡過瀍水,到瀍水東岸立營,誘使衛玄大軍儘快走出崤函道。
楊玄感在戰略上不太肯聽李密的建議,但是在戰術方面卻比較信任李密,馬上就點頭同意了李密的建議,立即就下令拔營渡河。但李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稍微盤算了片刻後,李密又向楊玄感拱手說道:“楚公,樊子蓋的書信雖然僥倖落入我軍手中,但是樊子蓋老東西如果久久不見衛玄迴音,或者探到衛玄大軍直接出了崤函道,很可能會再派信使與衛玄聯絡,洛陽距離崤函道東端出口只有八十多里,聯絡比較方便,我們不可能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下一次還能攔截住樊子蓋的信使。”
“那怎麼辦?”楊玄感趕緊問道。
“很簡單,派人給樊子蓋老東西演一齣戲就行了。”李密微微一笑,湊在了楊玄感的耳邊低聲嘀咕了起來,楊玄感聽完之後放聲大笑,鼓掌叫絕,對李密的巧計奇思讚不絕口,然後立即安排人手依計行事不提。
…………
還是折回頭來看看陳應良陳大隊長的情況吧,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又喝了好幾天的人參小米粥和人參燉雞湯,畢竟還年輕的陳應良身體終於還是恢復了過來,能跑能跳舉止如常了,也能夠帶著報**將士投入訓練了。而在此期間,與東都守軍對峙的叛軍隊伍也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金墉城大營,沒有再來城下搦戰一次,倒也給足了陳應良休息和訓練新兵的時間。
報****的訓練進展異常順利,在陳應良帶出來的老兵關懷照顧下,也在對勝利和賞賜的無比渴望下,新兵們很快就徹底融入了報**隊伍,組織紀律性徹底的脫胎換骨,士氣鬥志都無比高昂,上上下下都盼著再次出城作戰,去肆意屠殺虐待那些素質其實遠不如自己的叛軍隊伍,求戰**十分強烈,簡直就差寫血書請求上戰場了。
手裡有了一定底子的陳應良當然也盼著再次出戰,徹底奠定自己的右武衛戰神威名,然而讓陳應良無比煩惱的是,報****的隊友們實在是太豬頭了,尤其是斥候方面,儘管陳應良已經透過裴弘策再三勸說樊子蓋加強斥候偵察力度了,可是到了現在,陳應良卻還是連楊玄感的主力在那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金墉城大營到底有多少的叛軍隊伍,弄得陳應良連主動請戰的話都不敢說,生怕碰上太多敵人,肉沒吃成反倒崩掉了牙,只能是儘可能的透過裴弘策這個渠道瞭解城外敵情,忐忑不安的等待有利戰機出現。
還好,裴弘策對陳應良這個遠房侄子確實很夠意思,軍情大事一律是有問必答,聯絡不斷,有時候還是主動送來軍情。這不,樊子蓋派人送信聯絡衛玄的第三天上午,剛從皇城議事回來的裴弘策返回上春門,在路過必須經過的教業坊時,就順便來到了報**營地,把陳應良叫到了營地旁邊,笑眯眯的說道:“賢侄,好訊息,衛尚書那邊回信了,他決定接受你提出的建議,把主力駐紮在易守難攻的崤函道里,只派偏師突出崤函道,適當牽制和試探楊逆主力的情況,尋找有利戰機。”
“答應了?”陳應良也是大喜,頗有慶幸的說道:“我還一直擔心,樊留守和衛大人互不統屬,衛大人又求戰復仇心切,不肯接受這個建議。”
“衛尚書與樊留守小有交情,也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