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忠心耿耿,只要建議正確有理,當然他就會聽。”裴弘策微笑說道:“還有內奸的事,衛尚書在回信上說,他也在懷疑他的隊伍裡有楊賊內奸,正在仔細調查。因為這個,樊留守還私下裡要我帶話給你,說你是個可造之才,叫你好好練兵,安心帶著報**殺賊平叛,精忠報國,等到平定了楊玄感逆賊,樊留守他一定在皇上面前為你請功。”
陳應良假惺惺的謙虛,沒口子的連連道謝。本來這事到這裡也基本上完了,裴弘策也準備返回上春門駐守了,可是裴弘策卻又鬼使神差般拍了拍陳應良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傢伙,運氣就是好,為了衛尚書這道書信,死了四個禁軍士兵和一個從八品的內僕令,結果換來的卻是樊留守對你親口褒獎,許諾請功,算得上是鴻運當頭了。”
“死了四個禁軍士兵和一個內僕令,什麼意思?”陳應良有些疑惑的隨口問道。
“樊留守派去和衛尚書聯絡的內僕令,在回來的時候遭遇了楊逆賊軍斥候的追殺。”裴弘策順口說道:“保護他的四名禁軍士兵,全都死在了回城路上,連屍首都沒有找到,那個內僕令逃到了閭闔門外,眼看就能進城了,結果卻被賊軍斥候殺死在了過河石橋上,只差一點就能回城,當時又是深夜三更,閭闔門的守軍還是等逆賊斥候走遠了,這才把他的屍體搬回了城,從他身上找到了衛尚書的回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很長時間裡就是靠破案吃飯的陳應良馬上就發現不對了,趕緊問道:“叔父,你剛才說我們的信使,是深夜三更回的城?被亂賊斥候殺死在了過河的石橋上?衛尚書的回信,是事後在信使的屍體上發現的?”
“是啊,就是昨天晚上的三更。”裴弘策點頭,又說道:“賢侄,叔父得回上春門,你好生保養身體,有什麼事儘管叫人告訴我。”
說著,裴弘策轉身就想走,陳應良趕緊一把拉住他,說道:“叔父,請稍等。”
“還有什麼事?”裴弘策問道。
陳應良不答,眼珠亂轉的盤算了片刻,陳應良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叔父,你有沒有這事有點奇怪,逆賊的斥候殺了我們的信使,我們的閭闔門守軍又是過了很久才出城運回他的屍體,期間亂賊有充足的時間善後,衛尚書給我們的回信,為什麼沒被亂賊斥候搜去?”
“這……。”裴弘策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或許亂賊斥候是忘了搜身吧?”
“敵人忘了搜身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是這個可能很小。”陳應良說道:“第一,我們的信使有禁軍士兵保護,逆賊的斥候就是再蠢,也一定能猜到他是大人物,對他給予足夠重視。第二,逆賊斥候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為什麼就沒想過在屍體上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聽陳應良這麼一分析,裴弘策也發現情況不對了,趕緊點頭說道:“對,這一點是很不對,那麼賢侄,你覺得逆賊的斥候為什麼要這麼做?”
“叔父,是否有這麼一個可能?”陳應良微笑說道:“楊逆奸賊,是故意讓他的斥候忘記搜身,故意讓衛尚書那道回信落到我們手裡?”
“故意讓衛尚書的回信落到我們手裡?為什麼?”裴弘策驚訝問道。
“因為那道回信,很有可能是偽造!”陳應良斬釘截鐵的答道:“楊玄感逆賊,出於某種目的,故意偽造一道衛尚書的回信,利用我們的真信使把書信送到東都城下,再在我們的閭闔門守軍面前上演一出追殺大戲,我們就算想不相信那道書信是真的都不行了!”
“追殺大戲?什麼意思?”裴弘策顫抖著問道。
“如果我是楊玄感逆賊,我會這麼做。”陳應良自信的答道:“派人假冒我們的信使,在深夜裡跑到閭闔門大吼大叫,表明身份,然後故意在橋上被後面的追兵追上,假裝死在橋上,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