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永遠離開自己一般,也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身邊的空間太小,小得根本就無法容納這個胸懷大志的遠房侄子。悄悄嘆了口氣,裴弘策點了點頭,說道:“叔父這裡不用你擔心,好好幹,有什麼要叔父幫忙,儘管來找叔父開口,叔父盡力而為。”
陳應良向幫助自己走出第一步的裴弘策雙膝跪下,鄭重磕了個頭,然後一言不發的大步走向新軍營地,看著遠房侄子離去的背影,裴弘策心中難免更是惆悵,忍不住又悄悄嘆了口氣,喃喃道:“賢侄,但願你能給朝廷一個驚喜,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陳應良進到了頗為狹小的新軍營地,也是給自己換了一套銀色明光鎧,披了一件白袍,沉重的明光鎧穿在身上,讓連續兩年都營養不良的陳應良有些活動不便,但陳應良仍然站得筆直,就好象年近七十仍然披掛巡城的樊子蓋一樣,站得筆直如松。
樊子蓋親筆書寫的軍旗也送進了新軍營地,陳應良並沒有急著懸掛軍旗,僅是安排營中民夫搬來了一張香案,放到營中主旗的旗杆之下,點香將軍旗供上,然後陳應良就站到了香案旁邊,等待新軍將士的到來。
郭峰和陳志宏帶著他們微薄的行李,最先來到了新軍營地,並且立即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行禮,陳應良讓他們行李暫時放到一旁,與自己一起等待新軍將士到來,郭峰和陳志宏二話不說就領令而行。
四個旅帥和十六個正副隊長也急匆匆來了,還帶來許多與他們相熟的新軍士兵,在進營時,新軍士兵都領到了嶄新的隋軍皮甲和一件白袍,陳應良命令旅帥和隊長指揮士兵就地更換新甲新袍,然後到自己面前集合列隊。
因為親眼看到陳應良言出必行的緣故,也因為還沒被老兵油子們徹底帶壞的緣故,四百二十二名新軍將士全都按時抵達了新軍營地,按要求全部換上了新甲新袍,也按要求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列隊集合,好奇而又忐忑的等待陳應良的訓話,也等待陳應良公佈答案,為什麼要組建這支軍隊?組建這支軍隊的目的是什麼?樊子蓋派來的盧楚則領著一些禁軍一言不發的站到旁邊,默默監視著陳應良的一舉一動。
順便說一句,樊子蓋派盧楚來協助陳應良組建新軍,除了替陳應良解決一些必要的問題外,還有一個任何就是監視陳應良的舉動,擁有隨時解散這支軍隊和罷免、甚至拘押陳應良的權力。
太陽西垂時,四百二十二名新軍將士列隊完畢,隊伍整齊的安靜肅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白袍銀甲的陳應良身上,陳應良喝了一口水,輕輕咳嗽了一聲,也開始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次當眾演講,大聲而又清晰的說道:“將士們,你們中間或許有人認識我見過我,但肯定大部分的人肯定都不認識我,也沒有見過我,我自己介紹一下,我叫陳應良,是黎國公裴大人的贊治署記室,蒙東都留守樊子蓋樊大人和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皇甫將軍的錯愛,也是你們的臨時指揮官,你們可以叫我陳記室。”
“或許有的將士不知道記室是什麼官,是幹什麼的。我也順便介紹一下,記室不是官,是協助裴大人署理公務文書的小吏,沒有品級,甚至連俸祿都要裴大人自己掏腰包頒發,在朝廷領不到一個錢,領不到一粒米。”
“弟兄們,你們一定很奇怪吧?”陳應良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既然我只是一個比你們強不了多少的沒品小吏,今天為什麼能夠站到這裡?為什麼能夠指揮你們?樊大人和皇甫將軍這些朝廷重臣,為什麼會把你們交給我來指揮?又為什麼會允許我任命校尉和旅帥,給你們配發上好鎧甲?將士們,你們想不想知道原因?回答我。”
“想。”許多新軍將士都開口回答,也對這個原因充滿了好奇。
“因為我的努力。”陳應良大聲說道:“因為我努力做事,努力替裴大人參謀軍機,為了抵擋和消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