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會因懼而潰,反過來幫助我軍斬殺殘暴無情的樊子蓋老頑固!”
“妙!”楊玄感一拍大腿,喜道:“聽老將軍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軍這次慘敗,錯就錯在我不該聽李法主的餿主意,用什麼投機取巧的手段偷襲洛陽,如果是正面強攻,我們這會說不定都已經坐在東都皇城裡慶祝勝利了。”
“正是這個道理。”李子雄大力點頭,又乘機拱手說道:“楚公,老朽早年跟隨韋孝寬與你的父親處道公南征北戰期間,曾經多次揮師攻城,於攻城攻堅也算是小有心得,若是楚公信得過老朽,老朽願為楚公指揮攻城,與那樊子蓋老匹夫正面較量一番。”
“既如此,那一切就拜託老將軍了,下次攻城,就請老將軍代為指揮軍隊。”楊玄感大喜,趕緊向李子雄拱手道謝,又主動說道:“老將軍猥自枉屈,千里來投,輔助小子征討暴君,小子無以為報,想請老將軍暫時先出任軍師一職,待到小子成就大事,必定厚報!”
“軍師?”李子雄一驚,忙說道:“楚公,那李軍師怎麼辦?老朽不敢當,實在不敢當。”
“李密?”楊玄感哼了一聲,道:“就讓他當副軍師吧,讓他輔佐你為我出謀劃策,指揮攻城,他是晚輩,輔助你也是應該的。”
李子雄繼續假惺惺的謙虛推辭,楊玄感卻堅決不許,李子雄無奈,也只好在加入叛軍不到一天時間的情況下,‘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叛軍隊伍二號首腦的軍師職位,然後李子雄又毫不客氣的說道:“楚公,既然要正面強攻洛陽城,那麼首先就得解決洛陽那條護城河,老朽建議,我軍應該至少打造一百架蝦蟆車,先填平一段護城河,然後我們的大型攻城武器就可以直抵城下了。”
“來人!”楊玄感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馬上就大喝命令道:“去給李密傳令,讓他立即全力打造蝦蟆車,三天……,不,兩天之內,至少給我打造出一百架蝦蟆車出來!一架都不許少,越多越好!”
蝦蟆車是後趙武帝石虎發明的一種攻城武器,主要功能就是運載土石填塞壕溝護城河,同時也有一定的防箭功能,可以用來在城下迅速搭建臨時防箭工事,此前叛軍隊伍已經打造了相當不少的這種攻城武器侯用,以叛軍隊伍現在的人力物力,兩天之內造出一百架蝦蟆車也難不倒李密,但是收到了這條命令後,李密卻馬上明白楊玄感是鐵了心要攻打洛陽堅城了。大驚之下,李密趕緊重新回到了中軍大帳,當面向楊玄感打聽情況,盡最後努力糾正楊玄感的戰略錯誤。
也是李密點背,他從後軍工地回到洛陽城時,正好趕上樊子蓋派了一名叛軍戰俘送信到楊玄感面前——老樊也確實是心狠手辣,派這名戰俘送信,還學著陳應良把他的鼻子給割了向叛軍示威,結果也多少起了些火上澆油的效果,看到血流滿面的自家士兵哭哭啼啼回來,又看到樊子蓋大罵自己祖宗十八代並且揚言要把自己二弟楊玄縱日日鞭屍的親筆信,脾氣本來就十分不好的楊玄感頓時就血湧上腦了,捶胸頓足的帶著哭腔大罵道:“樊子蓋老匹夫,不把你千刀萬剮,我誓不為人!”
“楚公,出什麼事了?為何如此失態?”李密只是看到楊玄感發飆,並沒有楊玄感手裡的書信,當然不知道楊玄感為什麼又突然抽風。同時李密隱隱又有一種把極其不詳的預感——在這種敏感時刻楊玄感突然如此痛罵對手老大樊子蓋,那可不是什麼好的訊號。
“來人,去把楊玄挺、楊萬碩和楊積善他們都叫來!”
楊玄感根本就沒搭理越來越看不順眼的李密,只是大聲呼喝著下令,直到李密再次追問,楊玄感才把書信摔到了李密的面前,大吼道:“你怎麼來了?不在後營督造蝦蟆車,跑這裡來幹什麼?”
李密是受過楊素大恩的人,自然不會計較楊玄感在氣頭上的無禮言語,只是揀起了樊子蓋的親筆信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