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早有準備。”陳應良一揮手,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傻了才進複雜地形和瓦崗賊打游擊,等到了瓦崗寨後,我們在開闊地帶立下大營,深溝高壘和瓦崗賊對峙,瓦崗賊不事生產,糧草補給全靠劫掠通濟渠補給,賊窩裡能有多少屯糧?等把瓦崗賊的糧草耗得差不多了,就不愁他們不出兵決戰了。”
隋軍文武恍然大悟,趕緊高贊陳應良廟算如謨,神機妙算,未雨綢繆,未及交戰就已經穩操勝券。陳應良卻沒有理會這些馬屁話,只是在心裡哼道:“能夠猜到我的出兵目標,提前破壞橋樑道路,給瓦崗軍主力爭取回援時間,李密,這一定是你的手筆吧?可惜,你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我這次來,根本就沒想過要打瓦崗寨,你就算再聰明再詭詐,也猜不到我此來的真正目的!”
和陳應良的烏鴉嘴預言的一樣,好不容易修好橋渡過了濟水後,很快就發現濟水北面的道路橋樑果然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一些路段就是連步行都很難穿過,就別說滿載著糧草軍需的輜重車了,好在陳應良已經放棄了圍點打援的既定戰術,也就用不著急於趕路,耐心的只是一邊修葺道路橋樑,一邊緩緩北上,最後又用了兩天時間,這才來到瓦崗寨南面十五里外的開闊地帶,安營紮寨準備與瓦崗軍長期對峙——準確來說是準備拖延時間。
軍隊安營的同時,陳應良少不得要親自巡視一下營地和周邊地形,又登上高地,仔細端倪了一下遠方的瓦崗寨,結果發現這座在歷史上從沒被正面攻破過的瓦崗寨確實名不虛傳,巧妙的利用這一帶的黃河沖積地形修築寨牆工事,夯土結構的寨牆連綿起伏少說也有二十餘里,卻利用丘陵、土山、樹林、溪流和沼澤水窪的掩護,遮擋住絕大部分的寨牆對外接觸面,使得進攻方無法向大部分的寨牆發起進攻衝擊,只能是走正面這條人工開拓出來的狹窄道路攻打山寨正門,屆時進攻方的兵力無法展開,瓦崗寨守軍卻可以利用土牆頂端展開隊伍,以遠端武器迎頭痛擊擁擠在狹窄官道上的官軍,確實算得上是易守難攻,堅固異常。
本來陳應良還想到瓦崗寨的後方去參觀遊覽一番,但是還未曾下得高地,就已經有傳令兵飛奔而來,說是瓦崗寨有使者來訪,還帶來了瓦崗軍首領翟讓的親筆書信,陳應良也沒客氣,馬上就讓士兵把瓦崗軍使者帶到這裡,直接就在野外高地上接見來使。然後過得片刻,一個三十來歲的儒雅長鬚文士就被帶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很有禮貌的向陳應良行禮問候,然後雙手呈上書信,說明是翟讓的親筆。
接開了翟讓的書信一看,讓陳應良啞然失笑的是,當過法曹書法還算工整的翟讓,竟然在書信上大肆嘲笑自己的愚蠢無能,妄圖假借討伐王當仁之名偷襲瓦崗寨,結果卻是黃粱美夢一場空,被神機妙算的瓦崗將士輕鬆識破,迅速回援山寨成功,假途滅虢的雕蟲小計可笑之極,根本就沒有半點成功的希望。而嘲笑辱罵了陳應良後,翟讓又在書信上向陳應良挑釁,要陳應良放馬過來攻打瓦崗寨,自己必然奉陪到底!
看完了翟讓的書信,臉皮比瓦崗寨寨牆還厚的陳應良當然是笑出了聲來,向那長鬚文士笑道:“你們翟大王今年多大了?”
“我們大王今年五十三歲,副使你為何要這問題?”長鬚文士很納悶的反問道。
“原來有五十三歲啊,我還以為只有五歲。”陳應良笑著舉起那道書信,笑道:“用這種頑童伎倆激怒我,是否想讓我大怒下發起正面進攻,然後依靠天險工事打一個開門紅,重創我軍士氣?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你們應該沒聽說過一件事吧?當年在東都城頭,我一通罵差點就要了楊玄感的命,用這種小花招挑釁激怒我,不是班門弄斧是什麼?”
那長鬚文士臉上變色了,半晌才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副使果然高明,草民佩服,既然我軍目的已被副使看破,那草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