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拔出來,就算你是我的妹夫,我也定斬不饒!”
另一邊的李秀寧也趕緊把柴紹拉住,李建成這才轉向陳喪良苦笑說道:“愚兄治下不嚴,讓賢弟見笑了。賢弟,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能否找個機會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暢敘舊情?明天如何?愚兄與你各帶兩名隨從,在……。”
“兄長,實在抱歉,這次是沒機會了,只能等下次。”陳喪良搖頭謝絕,又微笑說道:“戰情如火,小弟明天就得向你發起進攻,還必須得儘快打敗你,奪回永豐倉,所以這一次不行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小弟一定與你暢飲長談。”
奉命遲滯陳喪良進攻速度的李建成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才說道:“賢弟,一定要這麼急?不能休息幾天再說?”
“沒辦法。”陳喪良搖頭,嘆氣說道:“我也想讓將士稍微休息一下,可是沒辦法,你的父親肯定正在全力攻打大興,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攻入大興外城了,小弟如果再拖延下去,大興宮城就危險了。”
“賢弟果然料事如神,不錯,今天收到的訊息,陰將軍和骨贊治他們已經在前天放棄了大興外城,全力退守內城,家父確實已經進駐了大興外城。”李建成點頭,很坦然的告訴了陳喪良這一重要軍情,然後又神情無奈的說道:“賢弟,愚兄必須要向你道歉,父親要愚兄率軍全力阻攔於你,父命難違,愚兄雖然不才,卻只能是被迫與你刀槍相見,決一死戰,還望賢弟千萬恕罪。”
“沒事,我明白。”陳喪良點頭,又道:“兄長,你放心,如果你不幸死於我的手中,我一定會盡力照顧嫂子和侄子,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也會盡力保全她們活命。”
“多謝賢弟。”李建成拱手,向陳喪良鄭重道謝,又苦笑說道:“賢弟,愚兄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愚兄僥倖……,僥倖贏了你,你也放心,只要愚兄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護你妻子兒女周全,不會讓她們受到半點傷害。”
“多謝兄長,小弟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做。”陳喪良拱手,同樣鄭重道謝,然後又搖頭說道:“但是這不可能,不說用兵用計,但以軍力對比,兄長你也贏不了我,兄長你名譽上有四萬多五萬軍隊,但你的軍隊不是投降過來敗軍之師,就是新加入軍隊沒有幾天的新兵,之前你們連戰連捷時,他們倒是可以一往無前,戰無不勝。可是眼下你們攻打潼關接連受挫,士氣已沮,沒有任何希望能贏得了我。”
李建成神色一黯,點頭說道:“愚兄知道,愚兄知道沒有希望贏你,所以愚兄打算死守倉城營地,拖延時間,等到父親的主力回援。愚兄已經奉命建立了堅固的營地工事,也修築了永豐倉城,賢弟你要小心。”
“兄長,你千萬別親自坐守營地,守倉城,準備幾條備用的船。”陳喪良叮囑道:“因為小弟要先打你的營地,然後再攻打倉城,城破之後,你千萬別走陸路逃走,我的騎兵很多,有很大可能追上你,走水路你才有希望逃走。”
李建成再次黯然,默默點頭,那邊柴紹卻是忍無可忍,喝道:“有本事你就儘管來,倉外營地是我負責守衛,你有本事就儘管來,我奉陪到底!”
陳喪良再次把目光轉向了柴紹,目光之銳利冰冷,讓盛怒中的柴紹都難免有一種溫度下降的感覺,然後陳喪良才冷冷說道:“柴嗣昌,虧你還有臉與我對陣,當初我幾次饒你不死,完全就是看在你的父母妹妹份上,想不到你這個畜生竟然能夠忍心扔下他們,從賊謀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這麼做,你的父母妹妹會受到什麼樣的連累?早知道有今天,四年在大興城外,我就不應該救你!”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後悔當年救我!”柴紹咬牙切齒,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道:“再有,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倩妹,都已經被岳丈從天牢裡救出來了,他們現在情況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