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你,還不配讓我後悔!”陳喪良重重冷哼了一聲,也多少有些放下心了。
夕陽早已落山,光線漸暗,又把目光轉回了李建成身上,陳喪良很是無奈的說道:“兄長,時間不早,我該回城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有機會,我們再見面。”
李建成答應,又叮囑了幾句要陳喪良好生休息,然後才萬般無奈的率領眾人先行離去,陳喪良拱手相送,而當李建成等人逐漸走遠時,陳喪良又突然叫道:“柴紹,如果你想證明你比你的妻子更強,那你就堅守營地兩天,後天日落前,你如果能夠守住營地不失,我就承認你比嫂子更強!”
柴紹回頭,一字一句道:“儘管來,奉陪到底!”
陳喪良笑笑,這才掉轉馬頭,左右隋軍將領也早就知道陳喪良的無良德行,知道他的話肯定不安好心,剛進關門就迫不及待的紛紛向陳喪良問道:“留守,你讓柴紹堅守到後天日落前,是不是又在安排什麼破敵妙計了?”
陳喪良笑笑,把目光轉向自己的表叔,李靖也笑了笑,開口說道:“諸公,你們該不會連《曹劌論戰》都沒讀過吧?士氣這東西,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柴紹讓賊軍拼死猛守了兩天後,到了第三天,賊軍還能剩下多少士氣鬥志?我們想要掃除賊軍的營外工事,難道不需要花些時間?我們的主力軍隊日行七十里走了七天,難道不需要一點時間稍微休息準備一下?”
隋軍眾將恍然大悟,紛紛稱讚陳喪良果然喪盡天良之餘,尉遲敬德又搔著頭說道:“可是這麼一來,柴紹不就贏了留守了?”
“他贏了我什麼?”陳喪良微笑說道:“我剛才是說,他如果能在後天日落前守住營地不失,我就承認他比他媳婦強,我承認了,對我們又有什麼影響?”
隋軍眾將這才徹底醒悟,個個放聲大笑,齊贊陳喪良果然不是東西,連與好友敘舊都乘機下套。陳喪良卻笑著嘆道:“李建成性格穩重,肯定知道這時候不能冒險出戰,李淵又命令他只守不戰,想要用巧破敵幾乎沒有機會,也只能是在士氣鬥志方面做些文章了。”
熟知陳喪良惡劣性格的不止是隋軍諸將,叛軍這邊也個個都知道陳喪良對柴紹說的話肯定不安好心,以至於就連與陳喪良親如手足的李建成都在回營路上對柴紹不斷叮囑,道:“嗣昌,千萬小心,只能守營,絕對不能冒險出戰,陳應良的品德雖然高古,但是他在戰場上又是出了名的用計如神,他一再激怒於你,肯定有他的特殊目的,萬不可大意。”
李秀寧也叮囑柴紹不能冒險出戰,柴紹不厭其煩,乾脆怒氣衝衝的說道:“如果你們怕我中陳小賊的詭計,那乾脆讓我帶敢死隊算了!”說罷,柴紹頭也不回的打馬先行回營而去,留下李建成和李秀寧兄妹在背後搖頭嘆氣,憂心忡忡。
李建成兄妹當然不會真的讓柴紹去帶敢死隊,也很快就發現他們是白操心了,柴紹回到了營地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去組織敢死隊,而是立即著手佈置營地夜防,安排了一支精兵值夜,又加派雙崗監視敵情,嚴防隋軍深夜劫營,還親自帶兵巡視營地,叮囑每一名將領謹慎作戰,倘若出現隋軍夜襲情況,只可用亂箭迎敵,萬萬不能出營交戰。
是夜,有嬌妻為伴的柴紹也不顧辛苦,每隔一個時辰都要巡視營地一圈,查崗查哨,慰勞值夜將士,李秀寧心疼丈夫,勸柴紹不要如此高頻率的夜巡,以免累壞身體。柴紹卻陰沉著臉說道:“這是我向岳丈贖罪的最好機會,也是我報仇雪恨的最好機會,只要能夠守住營地,堅持到岳丈回援,別說累病累垮,就是累死,我也心甘情願!”
次日,同時也是大業十三年的九月二十三日,言而有信的陳喪良果然派出了馬三寶,率軍向叛軍營地發起進攻,但陳喪良並沒有要求馬三寶直接衝擊叛軍營地,而是磨刀不誤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