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陳應良若真的是來求和,必然是因為宇文化及西進,此地距離東都道路雖然遙遠,道路關卡也被陳應良封鎖,但宇文化及如果真的西進攻打常平倉,我們遲早能夠收到訊息,我軍只要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分辨真假。”
“陛下,微臣認為不可能有假。”楮亮拱手說道:“請陛下不要忘記一個細節,前日陳應良匹夫的主力已然越過了亭口十里安營,並且公開宣稱要拿下高摭與我軍決戰,然後又突然退回亭口下寨,緊扼我軍進兵大興的咽喉之地,顯然就是收到了東線急報,這才被迫改變攻守策略,同時向我軍求和,目的自然是為了暫時穩住我軍,讓他可以騰出手來,先去應對危及常平倉重地的宇文化及。”
“陛下,微臣也認為陳應良匹夫求和不假。”被封為興王的宗羅睺也說道:“這是一個敲竹槓的好機會,陳應良為了儘快抽身應對東線戰事,在鹽糧布匹上肯定還會讓步,我們不妨乘機猛敲他一筆,徹底解決我們缺糧缺鹽的燃眉之急,然後等他和宇文化及匹夫打得兩敗俱傷了,我們再突然出兵,大興唾手可得!”
“妙計!就應該這麼辦!”薛仁果鼓掌叫好,又道:“不能只要糧鹽布匹,還有土地城池也得要,得讓陳應良把安定和北地兩郡割讓給我們,這樣我們將來攻打大興就肯定更方便!”
薛舉點頭,雖然沒有立即同意,心中卻已大動,那邊郝瑗則趕緊反對道:“太子,興王,還是謹慎為上,宇文化及西進目前還只是傳言,沒有確認,我們必須得防著這是陳應良的笑裡藏刀詭計,我們最好還是暫時和陳應良虛與委蛇,待到確認了這個訊息真假再說。”
“衛卿說得對,茲事體大,是得小心。”薛舉對郝瑗的話還是基本上都能聽得見一點,立即說道:“早就聽說陳應良匹夫奸詐,最喜用計用謀,我們還是小心為上,等確認了宇文化及的訊息再說。”
薛仁果和宗羅睺都覺得沒這個必要,薛舉卻不肯聽從,這時張貴靈機一動,忙說道:“陛下,如果想弄清楚宇文化及的訊息,現在就有個辦法,陛下你何不借口賜宴,把那個姓杜的叫來喝酒,我們幾個聯手把他灌醉,乘機套他的實話,不就能夠摸清楚宇文化及的訊息了?”
郝瑗立即反對,說陳喪良的使者絕不可能說真話,薛舉也有些覺得不太可能,但薛仁果和宗羅睺等人卻大聲叫好,全力慫恿薛舉如此行事,薛舉又考慮到這麼做了不起就是損失一頓酒宴,便也沒有堅決反對,立即下令大擺宴席,把杜楚客召到殿上來,說自己可以考慮陳喪良的求和,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又藉口為杜楚客接風洗塵,擺上酒宴強迫杜楚客飲酒。
接下來自然是輪到薛舉麾下這幫豺狼虎豹型的武將大顯身手了,好酒貪杯的薛仁果親自出馬,領著一大幫武將死命的給杜楚客灌酒,還不喝都不行,杜楚客又是客人不好太過拒絕,很快就被薛仁果和張貴等人灌得天旋地轉,說話都舌頭打絆子,末了還直接和張貴等武將直接稱兄道弟,邀請張貴有空一定要到他在大興的家裡一坐,說是不僅要好酒好菜的款待張貴,還要挑選兩個精通歌舞彈唱的漂亮侍女送給張貴,讓出了名好色的張貴頗是開心歡喜。
見火候已到,薛仁果便突然向杜楚客問道:“杜先生,聽說宇文化及已經打下常平倉了,是真的嗎?”
“沒這事。”端著酒杯的杜楚客連連搖頭,結巴著說道:“太子你聽誰說宇文化及逆賊已經打下常平倉的?胡說八道嘛,他才剛過澠池,剛過澠……。”
含糊說到這裡,杜楚客突然警醒過來,趕緊把嘴巴閉上,薛仁果得意的悄悄一笑,忙又問道:“杜先生,你剛才說什麼?宇文逆賊才剛過澠池?可我們收到的訊息,怎麼是宇文化及逆賊已經拿下了常平倉,還正在圍攻弘農宮?”
杜楚客抬起醉眼觀看眾人形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