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但多少還剩一些糧食的洛口倉就這麼放棄又太過可惜,所以王玄應不敢做主,只能是隨信徵求王世充的對此意見。
看完了這道書信後,房玄齡和袁天罡等幫兇難免也是面露愁色,因為現在隋軍的圍城工事還沒有完全竣工,還不能確保可以用部分偏師堵死王世充的出城道路,主力東進後兵力空虛下來,王世充說不定就有了還手之力。而更關鍵的是,隋軍隊伍現在還沒有拿下戰術位置至關重要的洛口倉和虎牢關,一旦竇建德軍搶先進駐虎牢關,那麼隋軍主力在洛陽戰場上就會徹底失去戰術主動權,什麼時候打和怎麼打都是竇建德說了算,隋軍主力卻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處境萬分不利。
愁眉不展的盤算了片刻,陳喪良很是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了,只能是趕緊分兵去打虎牢關和洛口倉了,只有先把這兩個鬼地方拿下來,我們才有機會把竇建德和王世充各個擊破,不然的話,別說是把他們圍城打援各個擊破了,就是想不被竇建德逼著退兵都難。”
“但是王世充在皇城裡還有一萬八千左右的軍隊,我們的主力東進後,王世充如果乘機發起反擊怎麼辦?”屈突通擔心的說道:“且不說我們不可能攔住所有的王玄應信使,就算能夠全部攔住,看到我們的主力東進,王世充老狐狸也肯定會抓緊機會發起反擊啊?”
搔著頭盤算了半晌,陳喪良拿定了主意,說道:“主力留守洛陽,虛打我的旗號,我親自率領偏師去攻打洛口倉和虎牢關。”
“殿下,這麼做恐怕把握不大吧?”房玄齡趕緊提醒道:“虎牢關和洛口倉都是王世充的命根子,兩地互為犄角,總兵力超過三萬八千,我們僅憑偏師進擊,勢單力薄恐怕把握不大。還有,我們的火藥爆破攻城戰術已經讓王世充吃過兩次大虧,王玄應那邊很可能已經有所防備,再想迅速拿下這兩處重地,只怕更難。”
陳喪良沉默不語,心裡仔細盤算著用兵數量和攻城戰術,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向手裡拿著書信的封德彝招呼道:“封內史,把書信拿來,我再仔細看看。”
馬屁精封德彝慌忙把那道剛繳獲的王玄應書信呈到陳喪良面前,陳喪良接過再次細看,心裡不斷琢磨各種陰損點子,然後很快的,肚子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壞水的陳喪良眼睛一亮,喜道:“有辦法了!”
深知陳喪良之能的房玄齡和袁天罡等人忙問有什麼好辦法,陳喪良卻沒有回答,還把那道書信重新遞給了封德彝,吩咐道:“封內史,喬松兄,你們都是書法高手,快替我看看,這道書信上的王玄應筆跡裡,是否有什麼防偽暗記?”
封德彝和房玄齡唱諾,趕緊接過了書信細看,然後很快的,封德彝和房玄齡就稟報道:“殿下,有暗記,筆跡中有兩處暗記,信箋的右下角邊角上還有個小墨點,有可能也是暗記。”
“很好!”陳喪良大喜,忙又吩咐道:“你們誰,馬上替我偽造一道王玄應的親筆書信,筆跡一定要一模一樣,但暗記不能模仿,右下角那個小墨點也不能點上。”
靠筆桿子吃飯的封德彝和房玄齡一起答應,還搶著問道:“殿下,書信寫什麼內容?”
“用不著寫什麼特殊內容。”陳喪良笑著說道:“把王玄應的這道書信抄寫一遍就行了,一個字也不用改。”
“為什麼?”房玄齡和封德彝一起傻了眼睛,驚訝問道:“把王玄應的書信照抄一遍,還故意做成可以被敵人看破的偽信,這是為了什麼?想讓敵人看到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