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黃河,然後藉著黃河遄急的水流,陳應良的行速自然更快,總共才用了四天多點時間,就在十月初十的上午趕到了洛陽北面的孟津渡。因為在東都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辦,陳應良又命令船家靠上碼頭,休息一天次日再走,然後領著馬三寶和長孫無忌直接登上了碼頭,準備到南面二十多里外的洛陽城辦事。
時隔兩月有餘重返東都洛陽,在這一帶撈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的陳應良當然是有些唏噓感嘆,大舅子長孫無忌卻顯得十分興奮,還慫恿陳應良立即趕往報**營地,給報****將士一個驚喜。陳應良卻搖頭說道:“不去了,一是報**現在的營地在那裡我不知道,二是免得又讓他們傷感了。這次進洛陽,我們就去拜見兩個人,一個是太府丞何稠,二是我的遠房叔父黎國公,其他人一個不驚動。”
“兄長,小弟覺得你最好順便去拜見一下樊留守和皇甫將軍。”長孫無忌到底是未來的大老奸,很是奸詐的說道:“去拜訪他們,雖說會浪費一些時間,但兄長不要忘了,洛陽是距離譙郡最近的大隋重鎮,錢糧豐足,又有永濟渠水路可通,交通方便,與他們處好了關係,關鍵時刻,說不定會派上大用場。”
“人小鬼大,真會算計。”陳應良笑罵了一句,然後又微笑說道:“不過也有道理,樊留守和皇甫將軍對我是不錯,於情於理,是得去見見他們。三寶,告訴守船的人,叫他們耐心等,我們也許明天還回不來。”
馬三寶答應,趕緊把陳應良的口信轉告給了守船下人,又和船家也打了招呼,然後陳應良一行數人也就策馬南下,一路小跑趕往洛陽了,結果沒花多少時間抵達洛陽北城後,性格有些喜歡懷舊的陳應良卻又臨時改了主意,沒有從最近的安喜門進城,帶著眾人又轉向了上東門,故地重遊,從自己多次浴血奮戰的上東門進城。
這麼一繞道就生出了新的事端,經過上東門北面的洛陽城外大校場時,陳應良等人有些意外的突然看到,樊子蓋親筆手書那面的精忠報國大旗正在校場上飄蕩,同時還有一支人人身披白袍的隋軍隊伍正在校場中操練。見到這熟悉的一幕,原本不打算再去傷感離別的陳應良又改了主意,乾脆翻身下馬,向長孫無忌等人低聲說道:“過去看看,但是別聲張,遠遠看看他們就行了。”
長孫無忌和馬三寶等人都笑了,趕緊一起下馬,隨著朝令夕改的陳應良步行靠近校場,遠遠眺望報****隊伍訓練,而因為守衛校場邊緣的只是普通隋軍士兵的緣故,陳應良把頭上的帽子故意拉低了一些後,乾脆就到了校場大門的旁邊就近觀看。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剛靠近校場大門旁邊,校場中正在訓練的報**隊伍突然出了一些騷動,陳應良還道是報****將士看到了自己,嚇得趕緊藏到馬三寶身後,生怕打擾到昔日戰友訓練。結果陳應良很快就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騷動中,一名穿著旅帥服飾的報**旅帥,揪著一名報****士兵往校場大門這邊過來,那士兵掙扎不肯,結果那名旅帥乾脆把那士兵給單手舉過了頭頂,大步衝到了校場門口,把那士兵直接扔出了校場,還指著那名士兵大吼道:“滾回家去!再敢來胡鬧,我就把事告訴給爹,看爹怎麼收拾你!”
大喝完了,那旅帥大步回了隊伍,報****隊伍中也響起了些許笑聲,但郭峰熟悉的大嗓門也隨之立即響起,報****隊伍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重新開始了認真訓練。見此情景,一手組建起這支軍隊的陳應良難免是萬分糊塗了,因為陳應良在馬三寶背後悄悄看到,那名二十出頭眉清目秀的報**旅帥,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見過!絕對不是之前的報**老人!這點也讓陳應良更加的驚奇不解,報****老人可是還有五百多人,怎麼可能容忍一個新人擔任報****的八旅帥之一?
驚奇之下,陳應良自然少不得又去仔細觀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