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應良也為自己的惡意挑釁付出了一定代價,第二次決戰的規模雖然不如第一次決戰那麼浩大,卻遠比第一戰激烈,怒火沖天的盧明月親臨第一線指揮軍隊作戰,並一度親自率軍衝擊陳應良的旗陣,口口聲聲只是要陳應良的狗頭,還差一點就衝破守在陳應良旗陣前方的闞稜攔截隊伍,武藝低微的陳應良則很不要臉的一直躲在被重兵精銳保護隋軍旗陣中,說什麼都沒膽量象盧明月一樣親自率軍衝鋒。
還好,慘烈惡戰了兩個多時辰後,只會背捅刀子的陳應良終於還是抓住了一個破敵機會,利用盧明月賊軍大量增沿第一線後側翼空虛的破綻,命令程咬金率領白袍騎兵衝擊賊軍側翼得手,沖垮了賊軍側翼又直搗中軍,最後程咬金還親自砍倒了盧明月的帥旗,賊軍隊伍頓時齊聲哀號士氣狂降,隋軍隊伍這才得以發起反擊,再次大敗盧明月賊軍,還在追擊戰中用箭射傷了盧明月本人。
與此同時,滕縣那邊也有了些動作,探到盧明月再次出兵與隋軍主力決戰後,為了給隋軍主力分擔壓力,滕縣守軍再次出城突襲圍城賊軍,在付出不小代價後擊敗了賊軍迎戰隊伍,差點又搗毀一座賊軍營寨,賊軍隊伍腹背受敵,打得十分痛苦,以亂箭射退滕縣隋軍後,連象樣的追擊都沒有發起。
第二次決戰隋軍隊伍的傷亡達到了千人以上,但也又一次重創賊軍主力與士氣,陳應良信心大增,當眾放出第三次決戰必破盧明月賊軍的狂言,只是軍隊怎麼都有些疲憊,陳應良不得不讓軍隊暫時休整療傷,準備休整幾天之後再發起決戰破敵。然而恰好就在第二次大戰結束的第二天上午,北線那邊卻突然傳來訊息,張須陀親自率領的一萬齊郡隋軍,已然越過了鄒山,正在向著滕縣戰場這邊殺來,張須陀還叫信使告訴陳應良,說是讓陳應良放心守禦營地,待到齊郡隋軍抵達,再南北夾擊共破盧明月。
“張須陀怎麼來了?”聽到這本應該是喜訊的訊息,陳應良不僅沒有半點歡喜興奮,相反還捶胸頓足的慘叫,“張大使,你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我又沒有向你求援,你跑來破壞我的決戰大計幹什麼?我早就說過,這場大戰我打,我打,你怎麼就不聽?”
“張大使也太會揀便宜了!”陳應良的麾下眾將也是個個氣憤填膺,紛紛怒道:“我們好不容易基本消滅了賊軍主力戰兵,重創了賊軍的作戰力量,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一戰破敵,根本用不著他增援,他現在跑來這裡那是幫忙,簡直就是搶功嘛。”
“沒錯!就是搶功!”馬三寶滿臉的悲憤,“我還說,第三次大戰我說什麼都要給弟兄們弄一件白袍穿上,現在好了,沒機會了!這讓我怎麼向弟兄們交代啊?”
隋軍眾將紛紛點頭,無不譴責張須陀此來純粹是惡意搶奪戰功,簡直比土匪、強盜和亂賊還要可惡!——也一起選擇性遺忘了去年的十月,譙郡隋軍就是用這種無恥手段把王世充的功勞搶跑的。
還好,張須陀的為人遠比陳應良高尚,這一點連陳應良自己都承認,所以陳應良很快就搖頭說道:“惡意搶功勞倒不至於,張須陀還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他應該是擔心我們獨力難支,這才主動提兵來援,完全是出自好意。只是,只是……。”
“只是他來得太不巧了!”說到這,陳應良又一次忍無可忍了,拍著桌子吼道:“他來搶功我可以不在意,可他來得太不巧了!我軍昨天才再次大破盧明月賊軍,重創了盧明月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