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有什麼好人選?”
就這樣,在陳喪良的要求命令下,次日清晨,隋軍主力繼續北上趕往淺水原了,前鋒秦瓊部和陳喪良親自率領的主力還毫不猶豫的越過了亭口,一前一後分別在距離高墌只有二十里和三十里的地方按營過夜,同時還大肆揚言要將高墌一戰拿下,會同諸路兵馬與薛舉軍決一死戰。密切監視著隋軍主力一舉一動的薛舉軍斥候把訊息飛報到薛舉面前,薛舉連連冷笑,放言讓陳喪良只管過來,保管讓淺水原變成陳喪良的葬身之地。
一切似乎都在薛舉的預料之中,然而又過了一天之後,薛舉卻又收到一個讓他萬分意外的探報,陳喪良的主力竟然又撤回了南面的亭口安營紮寨,隋軍前鋒秦瓊部也按兵不動,沒有再前進一步。同時薛舉軍的細作還聽到傳言,說是宇文化及已經與陳喪良的死對頭李密攜手合作,得到李密的糧食支援後正在進兵崤函道,準備攻打陳喪良在東線最大的糧倉常平倉,所以陳喪良才被迫退兵。
道路遙遠,各處關隘又都被陳喪良的走狗控制,薛舉軍想從陳喪良控制的河東鹽池弄到半斤鹽巴都難如登天,就更別說弄到更遠處的東都戰場具體戰況訊息了。所以聽到了這個探報之後,薛舉將信將疑之餘,難免又有些大喜過望,拍案喜道:“好!最好這傳言不假!宇文化及匹夫攻打常平倉,陳應良小匹夫就非得退兵不可,他滾蛋了,老夫拿下了安定和北地,再進兵大興就大有希望了!”
“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們確實很有利。”薛舉的智囊郝瑗點頭,說道:“宇文化及麾下的驍果軍兵強將勇,戰力強大,他如果全力西進,陳應良是非得全力應對不可。”
“對,就是這個道理。”薛舉搓手大笑之餘,又靈機一動,忙向郝瑗問道:“衛卿,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乘機進兵如何?陳應良匹夫著急回師去救東線,定然無心戀戰,屆時肯定露出破綻,我們乘機出兵破之,不僅可以獲得大量的糧草軍需,還很有希望大破他的主力,繼而拿下大興啊?”
薛舉的話音未落,旁邊的薛仁果、宗羅睺和張貴等人已然大聲叫好,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郝瑗卻趕緊反對道:“陛下,不可急於決定,宇文化及進兵崤函道雖然是可能很大,但陳應良是出了名的奸詐無匹,需得防著這是他的誘敵之計。惟今之計,最好是靜觀其變,等陳應良真正退兵後再說。”
“陛下,郝衛卿言之有理,我軍現在是不能冒險進兵。”一邊薛舉的黃門侍郎、某著名人物的父親楮亮也反對道:“陳應良不僅是出了名的奸詐狡猾,他目前退守駐紮的亭口也是一個險地,那裡地勢狹窄,道路複雜,正是他麾下主力步兵的用武之地,對我軍騎兵作戰卻十分不利,陛下若是倉促進兵,只怕會中他的詭計。”
薛舉遲疑了片刻才放棄了這個打算,點頭說道:“那就別急,好在我們的糧草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再等等看吧,看他陳應良匹夫是否真的退兵。”
沒再理會薛仁果和宗羅睺不服氣的一再請令進兵,安排了加派斥候細作嚴密監視隋軍主力動靜和儘可能探聽訊息後,薛舉又嘆息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弄到東都戰場的訊息就好了,只要確認他宇文化及匹夫全力西進,進兵亭口又算什麼?到了亭口朕就堅守不戰,看誰熬得過誰!”
陳喪良當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進兵常平倉這點對薛舉非常重要,做為一個有仁義講道德的當權者,寬宏大度的陳大丞相也從不讓自己的敵人失望,才又過了那麼一天時間,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就帶著咱們陳大丞相的親筆書信來到薛舉軍中,請求拜見薛舉,並且直截了當的告訴薛舉軍自己來意——替陳喪良來求和!請求與薛舉軍罷兵言和,締結盟約,還答應送給薛舉一批糧草軍需。看誰熬得過誰!”
陳喪良當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進兵常平倉這點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