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無意的向李密疑惑問道:“法主先生,剛才城牆上怎麼會有敵人大叫你的名字?還說你笑得太早了?他是誰?怎麼能知道你會在現場,又怎麼會對我們的偷襲早有準備?”
“對啊。”被李子雄提醒,正在氣頭上的楊玄感也醒過味了,趕緊扭頭去看李密,狐疑的問道:“你不是說,你的偷襲妙計不可能被敵人識破麼?為什麼敵人會知道我們在今天晚上發起偷襲,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是要偷襲上春門的?”
“這……,我怎麼知道?”李密差點沒哭出聲來,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或許是我軍不慎露出了蛛絲馬跡,被敵人猜中了我的妙計,所以就提前做了準備。”
“猜中了你的妙計?果然是妙計,被一猜就中!”楊玄感大聲冷笑了一句,對李密頓時就是大為失望,李子雄則是不動聲色,知道自己很快就有可能成為叛軍隊伍的二號人物了。
與此同時的城牆戰場上,報**已經把登城叛軍砍殺消滅了大半,也把城牆上殘餘的叛軍士兵包圍得是水洩不通,刀槍棍斧狂風驟雨般的不斷往叛軍隊伍頭上身上招呼,城牆上的叛軍士兵雖然精銳,奈何寡不敵眾,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再怎麼的奮勇迎敵也無法殺散報****的包圍,為後續軍隊開啟登城空間,只能是苦苦支撐,垂死掙扎,城牆下的叛軍士兵也說什麼都沒辦法繼續衝上城牆,不是被自家同伴的擋住了上城腳步,在城牆上找不到落腳空間,就是在上城期間被報****將士砍死捅落,淒厲慘叫著從空中重重摔落,負責蟻附戰的楊玄縱急得直跳腳,卻始終都是無可奈何。
另一邊,不甘失敗的叛軍隊伍再次祭出了撞城戰術,以二十人為一隊,抬著巨大的撞木衝擊上春門城門,然而在缺乏弓箭掩護的情況下,這些抬著沉重撞木過橋的叛軍士兵也成了守軍弓手最好的活靶子,第一支撞木隊還沒有完全過橋,抬木士兵就已經被守軍弓手射死了大半,巨木落地,再沒有一名叛軍士兵敢於上前重新抬起,再也無法對城門形成威脅,還成了叛軍士兵前進後退間的巨大障礙,給了城上守軍弓手更多更好的放箭殺敵機會。
仗打到了這一步,其實叛軍隊伍已經基本沒有了得手希望,看到城牆上的自家士兵越來越少,就連楊玄感都已經絕望的生出了退兵念頭,可就在這時候,圍攻叛軍士兵的報**隊伍中不知道是誰下了一道命令,居然在交戰間突然的大步退卻,讓出一塊空餘空間,城牆上已經只剩不到二十人的叛軍士兵目瞪口呆,他們身後蟻附上城的叛軍士兵則一下子找到了落腳空間,接二連三呼啦呼啦的從箭垛上跳下城頭,淤堵在了飛梯上的叛軍士兵也得以繼續上城,繼續往城頭投入兵力。
“竟然又衝上去了?”楊玄感驚喜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就大吼大叫道:“繼續擂鼓,繼續衝鋒!衝!衝!”
“奸賊!”李密指著城牆上的報**破口大罵,“陳應良小賊,你太心狠手辣了!太不是人了!這麼陰損的招數,你也用得出來!楚公,你不要上當,敵人是在貓玩老鼠,他們故意退卻,就是為了誘使我們繼續往城牆上投入兵力,方便他擴大戰果,一口一口的吃掉我們的蟻附精兵!”
果不其然,當衝上城牆的叛軍精銳再次達到百餘人時,之前主動退卻的報****將士又獰笑著衝鋒而上,再一次潮水一般的淹沒了戰鬥力不俗卻數量不足的叛軍士兵,刀斧槍棍繼續往叛軍士兵瘋狂招呼,叛軍士兵明白上當卻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是硬著頭皮全力抵擋,被迫抗衡人多勢眾的報****將士。
另一邊,中箭而死的叛軍士兵屍體都已經徹底鋪滿了整座過河石橋了,後面的叛軍士兵都已經只能踩著同伴屍體和自家傷兵過橋了,而僥倖過橋的叛軍士兵也好不到那裡,在攀城武器有限的情況下,這些士兵不僅無法蟻附上城,還必須得面臨守軍士兵無時無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