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不斷在陣中大吼大叫,給麾下將士鼓舞士氣,激勵自己麾下這些老兵油子的鬥志,“弟兄們,敵人已經來了,做好準備死戰到底吧!都是人,他孃的憑什麼白袍兵就能衝鋒陷陣,戰無不勝,咱們就只能跟在他們後面揀便宜?為了咱們的升官發財,為了咱們的婆娘娃娃,和叛賊拼了!打贏這一仗,回家抱娃娃!打贏這一仗,回家抱婆娘!”
劉大將軍賣力的吆喝聲中,同時也在叛軍旗陣的戰鼓聲中,楊積善的隊伍慢慢迂迴到了隋軍左翼正面,擺開了衝鋒架勢,接著叛軍旗陣的戰鼓突然大作,楊積善麾下的叛軍隊伍也立即發起了全速衝鋒,劉大將軍也立即停止了吆喝鼓舞,大吼大叫道:“放箭!給老子放箭!”
隋軍方圓陣中呼嘯飛出的箭雨,打響了弘農決戰的第一槍,躲在柵欄後的隋軍弓手對著天空拋射出密集羽箭,呼嘯旋轉著鋪天蓋地的落到叛軍隊伍頭上,正在全速衝鋒的叛軍步兵紛紛中箭,轉瞬間就倒下了十數人,算是為劉大將軍打了一個開門紅。但是同樣已經在實戰中逐漸歷練出來的叛軍隊伍卻不見混亂,仍然頂著箭雨大步向前,拼著老命全速拉近與隋軍隊伍的距離。
臨敵不過三矢,三輪箭雨過後,叛軍步兵已然衝到了隋軍的柵欄面前,躲在柵欄後排著密集橫隊的隋軍將士立即刺出手中長槍,就象是柵欄中突然生出無數的尖刺,不少叛軍步兵收勢不急,頓時被長槍洞穿身體,慘叫著摔倒在血泊中,隋軍將士則迅速回槍再刺,長槍攢刺間,叛軍隊伍的衝鋒勢頭頓時被徹底抵消,速度大減無法就勢突破柵欄,只能是隔著柵欄與隋軍士兵挺槍對刺,躲在步兵隊伍後面的叛軍騎兵隊伍也因此沒有尋覓到半點衝鋒機會。
鮮血飛濺間,連退路都已經被切斷的隋軍將士大吼大叫著不斷捅槍刺殺,把手裡的長槍長矛拼命刺向單薄柵欄後的叛軍士兵,叛軍士兵也是如此,一邊拼命刺槍捅殺,一邊找機會砍砸柵欄,與隋軍將士對拼人命消耗。而到了這一刻,劉大將軍麾下的這些老兵油子的經驗優勢也發揮出來了,在刺捅殺敵間可以憑藉眼角餘光和風聲靈活躲避敵人刺來的槍矛,身上的精良裝備也讓他們可以減輕一部分來自敵人的傷害力量,而叛軍士兵良莠不齊的裝備卻無法做到這一點,除非身上穿著從戰場上繳獲來的隋軍裝備,否則一旦被槍矛刺中,那就是非死即傷的下場,再加上隋軍弓手躲在後面不斷拋射羽箭,所以叛軍隊伍在與除報**外的隋軍隊伍近戰中,傷亡竟然破天荒的比隋軍大上不少。
看到隋軍隊伍竟然憑藉著一道單薄柵欄有力抵擋住了叛軍衝鋒,衛玄驚奇萬分間,難免有些捶胸頓足,懊惱道:“老夫真是老糊塗,真是老糊塗啊!當初在邙山的時候,老夫怎麼就沒想到臨陣之際修建柵欄,擋住叛賊衝鋒隔柵對刺,發揮我們的裝備和訓練優勢?”
“衛留守,這個戰術也是因地制宜。”陳應良指著土山下的地面說道:“這一帶都是弘農百姓開墾出來的農田,土壤鬆軟,臨陣之際當然可以做到迅速修建柵欄,邙山那種鬼地方,到處都硬地堅石,修柵欄不是找死麼?只怕柵欄還沒有建好,叛賊的騎兵早就已經殺到你的旗陣面前了。”
衛玄一楞,有心想誇獎陳應良的觀察細心,卻又有些不滿陳應良的不敬態度,便乾脆罵道:“操他孃的!你這小子,和樊子蓋那個老匹夫一樣的命好,這樣的有利地形都讓你給碰上了。”
衛玄在隋軍旗陣中不服氣的大罵,看到隋軍隊伍憑藉一道單薄柵欄竟然擋住了自家隊伍的衝鋒,楊玄感在叛軍旗陣中自然是咬牙切齒了,拍著帥椅的扶手懊惱道:“真不應該給陳小賊修柵欄的時間,不然的話,我們的騎兵早就沖垮陳小賊的左翼了!”
“楚公,必須儘快開啟突破口,不然的話,我們的情況只會越來越不妙。”終於證明自己建議正確的李密趕緊開口,提醒道:“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