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突厥主力確實不是對手,可是收拾這些如同喪家之犬的突厥敗兵,那可是綽綽有餘。
攻佔西陘關的訊息傳到陳應良的面前時,各路隋軍也已經基本集結完畢,陳應良也這才得以察看各路勤王隋軍的大致全貌,每一路隋軍都損失不小,每一名隋軍將士也都是滿身塵土沒身血,無數的隋軍將士臉上身上還帶著煙熏火燎的痕跡,疲憊的神態掛在將士臉上,低低的受傷呻吟聲在隊伍中此起彼伏。
“弟兄們,你們辛苦了。”陳應良努力用最大的聲音說道:“靠著你們的英勇作戰,奮力殺敵,也靠著無數陣亡將士的拋頭顱灑熱血,這一仗我們贏了,突厥蠻夷的雁門包圍圈被我們砸得粉碎,突厥軍隊被我們打得死傷慘重,突厥的可汗始畢也被我們生擒活捉!我們的犧牲,我們辛勞,終於獲得了回報!”
“皇帝陛下已經平安脫險,你們的賞賜自然有朝廷頒發。”陳應良努力提高聲音,大聲說道:“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替大隋北疆的百十萬子民百姓,向你們道個謝,謝謝你們的犧牲與付出,這一仗,我們重創了突厥元氣,至少在十年之內,我們的北疆百姓,不必再擔心這些草原強盜的襲擾搶掠!我們如果再繼續努力,把已經被我們趕進東面死地的突厥強盜殺光宰絕,那麼在二十年內,我們大隋的北疆百姓,都可以享受到你們為他們打出來的太平!”
“我們就要去見駕了,見駕之後,我這個主帥也該卸任了。”陳應良繼續大聲說道:“在正式卸任之前,我也要向你們道一個謝,感謝你們在我指揮下付出的努力!”
說著,陳應良向全軍將士單膝跪下,大聲說道:“謝謝你們,左屯衛的將士!謝謝你們,右武衛的弟兄!也謝謝你們,江都的將士,太原的將士,譙彭的將士,還有來自大隋全國各地的勤王將士!你們辛苦了!”
說罷,陳應良向全軍將士稽首,重重一拜,各路隋軍隊伍中也頓時響起了喧譁聲,包括許多太原將士都大喊道:“大帥,我們不辛苦,你才辛苦!你最辛苦!”
搖搖晃晃的試圖站起,筋疲力盡的陳應良差點摔倒,幸得旁邊的李靖和陰世師及時攙住,幫助陳應良站起,已經累得站都站不穩的陳應良尷尬一笑,又大聲說道:“將士們,把我們的軍歌唱起來,隨我去雁門城,覲見皇帝陛下!”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無數人合唱的雄壯軍歌聲中,五路傷痕累累的勤王隋軍儘量保持著嚴整的隊伍,跟隨在陳應良的勤王帥旗之後,大步走向雁門城,期間魏徵和袁天罡等人率領著後軍趕來會合,陳應良又下令將後軍分為兩隊,一隊打掃突厥營地,騰出營地讓主力戰兵可以儘快休息,一路繼續掃蕩戰場周邊的殘敵,偵察突厥敗兵情況,隋軍後軍依令行事,迅速接過戰場收尾工作,隋軍主力則繼續隨著陳應良趕往雁門城拜見隋煬帝。
雁門城很快就遙遙在望,隋煬帝的龍旗也出現在了雁門東門之上,見此情景,李淵突然湊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微笑著建議道:“大帥,皇帝陛下親自來迎接我們了,不妨讓大軍加快速度,請到城下請陛下檢閱我們勤王大軍。”
“李大使,你還真是沒變啊。”不等陳應良答應,旁邊的陰世師已經冷笑說道:“皇帝親自出迎,你卻唆使大帥率軍急行至城下,你是想恐嚇皇帝陛下,還是想要我們陳大帥的命?”
“陰太守,別和他一般見識,他的用心我當然知道。”陳應良微微一笑,又轉向李淵說道:“李大使,你還是省點力氣去考慮如何向陛下交代你涉嫌通敵的事吧,我傻了才會把軍隊直接帶到陛下面前,最多距離三里,我就會讓軍隊停止前進!”
“哦,對了。”陳應良又微笑說道:“陰太守,把李大使看緊點,一會讓他也隨著我去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