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量,現在乘著有點時間,你要趕緊著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戰情,瞭解那邊的具體情況,做到心中有底,也順便讓皇城的人都知道,賢弟你是如何的關心國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陳應良鼓掌大笑,忙領了房玄齡匆匆趕往兵部,攔住正要下班的兵部尚書段文振,向他索取關於汾陽戰事的軍情戰報,看在了十六衛府的面子上,兼任著左侯衛大將軍的段文振倒也沒有拒絕,馬上就讓人拿來了各種軍情戰報給陳應良查閱整理,同時段文振自然少不得問起陳應良此舉是否想去增援樊子蓋?陳喪良倒也沒有隱晦,理直氣壯就說道:“不錯,樊留守對我有知遇大恩,他那邊既然出了岔子,我當然要盡力為他分擔。對了,段叔父,明天早朝我向陛下自告奮勇的時候,你可要給我幫幾句腔,懇求陛下同意。”
還是房彥謙的話說得對,沒有人不喜歡忠臣孝子,儘管與陳應良交情一般,段文振還是一口答應,笑道:“賢侄此舉是為了報恩,叔父當然會極力成全。不過賢侄,這件事能不能成,叔父可不敢保證。”
“叔父此言何意?”陳應良疑惑問道。
看了看左右,段文振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瞞賢侄,裴仁基裴大夫剛才也來過,同樣是要求調看了關於汾陽戰事的軍情戰報,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陳喪良手裡的軍情奏報頓時掉落了,旁邊的房玄齡也忍不住眉頭一皺,暗道:“麻煩,怎麼裴仁基也瞄上了這個差使?雖說他未必爭得過應良賢弟,可是這麼一來,他和應良賢弟的隔閡就只會更進一步加深了。”
再怎麼麻煩也沒辦法,陳應良和房玄齡也只能是趕緊閱讀戰報,仔細瞭解汾水戰場的各種情況,結果陳喪良和房玄齡很快就發現,汾水戰場上的賊寇其實不難平定,甚至都用不著調動援軍北上增援,僅憑樊子蓋麾下的太原隋軍,力量就足夠收拾敬般陀和柴保昌,樊子蓋久戰不能成功的關鍵原因,還是因為手段太過粗暴,一味剿殺鎮壓,不知懷柔安撫,換個人去指揮平叛,只要更改策略,懷柔與安撫雙管齊下,鎮壓這支賊軍難度不大。
心裡有了底後,陳應良和房玄齡趕緊辭別段文振讓他下班,再並騎返回履順坊的時候,陳喪良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與房玄齡商量開了,向房玄齡問道:“愚兄,汾水那幫賊寇不難平定,我那怕是一個人北上太原接管那裡的軍隊,都有把握收拾那群賊寇,但是裴仁基裴伯父也瞄上了這個功勞,怎麼辦?”
“賢弟,恕愚兄直言一句,這件事你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退讓。”房玄齡沉聲答道:“暫時退出東都留守的競爭,抓住增援樊留守的機會暫時離開東都,這麼做對你最有利,你如果因為顧忌而讓步,讓裴大夫率軍北上增援太原,那麼你就很可能被陛下任命的東都新留守掣肘壓制,更加的進退兩難。”
陳應良點點頭,頗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如果裴伯父事前和我商量一下就好了,他去增援樊留守,我來爭這個東都留守。”
“賢弟,你現在就想爭東都留守,把握還是太小了些。”房玄齡搖頭,又低聲說道:“但你如果按照我們的既定計劃行事,又快又漂亮的解決汾水賊亂,同時讓東都局勢陷入混亂,那你下一次爭取擔任東都留守時,把握就大多了。除此之外,樊留守年事已高,汾水戰事平息後,陛下未必不會考慮新的太原留守人選,如果真出現這個情況,汾水這個戰功,就是最有力的資本!”
陳應良盤算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又道:“但裴伯父如果一定要和我爭汾水的功勞怎麼辦?再加上還有蕭國舅他們肯定要和我搗亂,我也不是一定有把握爭過他啊?”
“太簡單了。”房玄齡笑了,低聲說道:“真出現了陛下猶豫難決的情況,賢弟你半句廢話都不用多說,只管嚎啕大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