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陳祠和趙昱三員報**大將就逐漸察覺情況不妙了,地勢過於開闊的淺水原不僅給了薛舉軍騎兵太大的逃亡空間,還給了薛舉軍騎兵用拿手騎射風箏報****將士的機會,一邊逃一邊回頭放箭,拼命遲滯報****的追擊速度。而做為重騎兵的報**雖然連戰馬都披有馬鎧,對弓箭的防禦力很強,卻在速度上受到了天然的限制,根本追不上扔下了一切的薛舉軍騎兵,追擊中不僅沒能拉近與薛舉軍騎兵的距離,還反倒被越甩越遠。
“操他孃的!豁出去了!”事情到了這步不冒些險是不行了,郭峰大吼道:“陳祠,趙昱,乾脆把我們的鐵甲和馬鎧都脫了!輕騎追擊!反正我們內衣裡還穿有紗衣,中箭受傷了也好治!”
陳祠和趙昱也知道戰機稍縱即逝,立即大吼答應,大聲下令士兵脫去沉重鎧甲和扔下馬鎧,輕裝上陣全力追殺,只留少部分受傷士兵和戰鬥力不足的新兵看守裝備。而與此同時,回頭看見報****將士自行解除裝備,薛舉也發了狠,大吼道:“全體勒馬,重新樹起朕的帥旗,掉頭整隊,幹掉這群白袍匹夫!”
“陛下,還是先回長武堡吧。”郝瑗擦著汗水說道:“回了長武堡我們就安全了,然後再報仇不遲!”
“滾你孃的蛋,一千來點騎兵,朕還怕了?”薛舉一把推開郝瑗,大聲吼叫道:“整隊,整隊,我們這裡還有五千來騎,回頭幹掉白袍兵,讓他陳應良匹夫也哭一哭!”
隴西兵也確實驍勇,聽了薛舉的命令後也沒有遲疑,立即紛紛勒馬整隊,組成衝鋒隊形,也按要求重新舉起薛舉的帥旗,然後在薛舉的率領下發起衝鋒,迎面殺向已經從重騎兵變成輕騎兵的報**,而郭峰和陳祠等人雖然確實沒想到薛舉還有這麼一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策馬衝鋒,與薛舉軍騎兵迎頭相撞,展開最為殘酷的騎兵近身大戰。
這一天也是報****自打成軍以來最危險的日子,早已習慣了重騎兵戰術的報****將士突然變成了輕騎兵,還是打對防禦力要求極高的騎兵近身戰,無論是心態還是習慣都難免有些不習慣,驍勇如郭峰陳祠等將,都因為習慣性的不去害怕突如其來的攻擊而在戰場上受傷掛彩,再加上薛舉軍騎兵的數量至少四倍於報**,雙拳難敵四手之下,報****也就破天荒的在戰場上處於了下風,被狗急跳牆的薛舉軍騎兵殺得有些難以招架。
如果不是那個偶然的巧合,報****今天肯定要吃敗仗,然而大概是因為某個青年和尚成天為他的兄長唸誦平安咒的緣故,一支誰也沒有在事前料到的隋軍卻突然出現在了戰場邊緣,還毫不猶豫的吶喊衝來助戰。仔細一看這支神秘隋軍的旗號,薛舉也和報**諸將一起傻了眼睛。
“屈突通?!”處於下風的郭峰和陳祠等將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屈突老將軍的軍隊,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屈突通?那個老匹夫怎麼突然冒出來了?”薛舉更加難以置信的失聲慘叫,還懊惱道:“朕當初沒用全力把定安拿下,把屈突老匹夫裝進麻袋用三千匹戰馬活生生踩死,簡直就是朕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已經與報**展開近身混戰的薛舉軍騎兵在倉促之間,根本無法重新集結軍隊攔截突然出現的屈突通軍,更沒辦法迅速脫離戰場擺脫糾纏,屈突通麾下的步兵則以步衝騎,仗著生力軍的體力優勢,飛一般的衝進戰場,腳步靈活的游魚一般鍥入戰場,上捅敵人下砍敵馬,把體力下降嚴重的薛舉軍騎兵殺得難以招架,一度處於下風的報**也乘機絕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