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將軍所言極是。”陳喪良點頭,又說道:“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有低估過竇建德方面的威脅,且不說竇建德親自率軍前來,單是目前駐守岳陽的曹旦匹夫就對我軍的側翼和糧道威脅巨大,不把岳陽這顆釘子拔掉,我軍主力不敢放心北上。”
說罷,陳喪良還又微笑著補充道:“伏寶,我軍細作探報,說讓竇建德軍屯駐岳陽,和把臨汾諸縣錢糧移屯岳陽,好象都是你的主意?這手挺妙啊,岳陽那個鬼地方背靠太行山山道,是連線東西的咽喉所在,進可以攻打我軍側翼,退可以從容撤回上黨、臨汾,竇建德如果再派援軍西進,也可以確保在山路上行進暢通無阻,一舉多得,你這筆帳算得還真是不錯。”
王伏寶的神情有些尷尬了,拱手說道:“殿下恕罪,據守岳陽確實是罪將的建議,當時太原李氏和竇建德誰都不肯聽從,沒想到他們現在又把這個法子給揀了起來,為殿下進兵增添了障礙,由以罪將,請殿下寬恕。”
“沒關係,當時你為竇建德盡忠,自然要全力為他的利益考慮,你能有如此長遠目光,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怪你?”
陳喪良大笑擺手,旁邊保護陳喪良北上的尉遲敬德也笑著告訴王伏寶,說陳喪良之所以扔下主力急匆匆跑來招降他,就是因為他在戰場上的傑出表現讓陳喪良覺得人才難得,這才不忍心讓王伏寶死在隋軍刀劍之下。王伏寶趕緊謝了,然後忙又拱手說道:“殿下,岳陽小城緊扼山道咽喉,我軍若能迅速奪回,不但可以讓竇建德打消出動主力的念頭,還就算竇建德親自率領主力殺來,我軍也可以承認迎戰,把他堵住山道上無法前進。岳陽縣是罪將提議守的,罪將想將功贖罪,請殿下讓罪將擔任先鋒,出兵去奪回岳陽城。”
“你不能去。”陳喪良搖頭,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一是你目前身上有傷,二是你剛從竇建德那邊過來,馬上就撕破臉皮替我去攻打竇建德,於你聲名不利,你在戰場上也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你就不用去岳陽了,先抓緊時間養傷,然後陪我去攻打雀鼠谷和太原城。”
王伏寶點頭,再次謝了陳喪良的細心,那邊秦瓊和程咬金則立即請令去攻打岳陽,陳喪良稍一盤算後,卻搖頭說道:“不必急著去攻打岳陽,曹旦手中兵力有一萬五六千人,又肯定會採取手勢,你們手裡目前的力量稍弱了一些,就算能打下來,也肯定會付出不小傷亡。岳陽城等我們的主力大軍到了再說,雀鼠谷那邊才是關鍵,劉黑闥連連苦戰,軍隊受創不小,得優先給他補充兵力,讓他可以更有力的牽制李家兄弟。”
說罷,陳喪良又安排了程咬金和薛仁果率領前鋒趕赴霍邑參戰,讓秦瓊暫時在臨汾休整,待補充兵力後再出兵去打岳陽,三將應諾,那邊王伏寶卻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說道:“殿下,能否讓末將跟隨程將軍他們先行北上?”
“我剛才說過,你身上有傷,先養傷要緊,不必這麼急於上陣。”陳喪良答道。
“殿下,請聽罪將說完。”王伏寶忙又拱手,沉聲說道:“末將認為,目前殿下你的主力大軍仍然還在北上路上,暫時無法向雀鼠谷發起正面強攻,曹旦也還在岳陽據守,尚未受到威脅,太原李氏必然存著這樣的心思,覺得殿下你就算立即增兵雀鼠谷,也不過是隻想騷擾破壞,不給他們建立堅固工事的機會,更不會立即就發力進攻。”
說到這,王伏寶偷看了一下陳喪良的臉色,見陳喪良點了點頭贊同自己的分析,這才又說道:“既如此,我軍若是突然變虛為實,突出奇兵,僅憑前軍就發起進攻殺太原李氏一個措手不及,那麼一旦得手,我軍就算不能一舉突破雀鼠谷,也至少可以重創敵軍,甚至是乘機拿下雀鼠谷中段的靈石城,奪取我軍主力在雀鼠谷的駐軍屯糧之地!”
“好主意!此事若成,我軍突破雀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