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陳公子請起。”九歲的楊侗開口,頗熟練的用成年人口氣說道:“公子救回朝臣有功,可起身答話。”
“謝越王殿下。”陳應良又行了一個禮,這才站了起來。
“你就是陳應良陳公子?”白髮老頭開口說道:“老夫是東都留守樊子蓋,老夫問你,你今天除了救回裴弘策外,可曾還到安喜門外請求投軍效力?”
“稟樊大人,草民是曾到東都一座城門請求投軍,只是草民初到東都,不知那座城門的名稱。”陳應良如實回答。
“還真是你。”樊子蓋威嚴的面孔上露出些微笑,道:“你如果晚走半柱香時間,老夫就能早些見到你了,老夫再問你,你才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為什麼會想到投軍效力?”
“稟樊大人,草民投軍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為國效力,為皇帝陛下盡忠,二是草民家道中落,生活無以為繼,想要投軍吃糧,謀一個前程。”陳應良繼續如實回答,又把自己的出身來歷介紹了一下,說明了自己是前周許昌縣公陳萬敵唯一的孫子,家道中落得已經只剩自己最後一人,出生在大興,也是從大興來到東都投軍。
“陳萬敵的名字老夫聽說過,看來你也算是一個將門之後了。”樊子蓋點頭,又好奇問道:“可是不對啊,你如果想要投軍吃糧,為什麼不就近在大興投軍,偏偏要跑到這東都來投軍?”
“稟大人,草民其實是想去遼東投軍的,只是在途中聽說奸賊楊玄感造反謀逆,率領反賊攻打東都,這才臨時決定來東都投軍的。”陳應良苦笑,把自己來東都投軍的經過大概介紹了一番,還說了自己身上有一道房玄齡的薦書,把自己舉薦給扶余道監軍房彥謙。
“什麼?”樊子蓋的反應有些劇烈,失聲問道:“房彥謙的兒子,把你舉薦給房彥謙,讓房彥謙給你謀一個為國效力的職位?”
陳應良點頭承認,還主動拿出了房玄齡的舉薦信,早有衛士上來,把舉薦信轉遞給了樊子蓋,樊子蓋接過沒封口的信,開啟仔細看後,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房孝仲啊房孝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寶貝兒子舉薦給你的人,竟然會自行投到我的麾下!老夫今天,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樊大人,你認識房大人?”陳應良察覺到樊子蓋的話語中有些不對,也悄悄開始緊張起來。
“當然認識!”樊子蓋的神情有些憤怒,冷笑說道:“不但認識,還有點仇!”
陳應良嚇了一大跳,坐在樊子蓋對面的病弱中年人也是一楞,忙問道:“樊留守,你何時與房孝仲有仇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幾年的朝廷官員考核著,姓房的一直霸佔著第一的位置,老夫一直排第二,你說老夫和他能沒仇嗎?”樊子蓋惡狠狠答道:“他就是佔了家無餘財的便宜,老夫吃虧在家裡有些田地產業,所以那些考核官員老是把他排第一,讓老夫排第二!不然的話,若論清正廉潔,老夫比他差了?”
病弱中年人笑了,咳嗽著笑得頗開心,陳應良則悄悄鬆了口氣,也一眼看出了樊子蓋的弱點所在——好名!尤其是好清名!
果不其然,樊子蓋故作兇狠的說完後,很快又面露笑容,對陳應良微笑道:“不錯,房孝仲的這個兒子還算有點眼光,就憑你敢孤身遠赴遼東投軍和敢在逆賊追兵下救回裴弘策,就當得上他在舉薦信給你的評語!既然你願意來東都投軍,那成,房孝仲兒子的這道舉薦信在老夫面前同樣有用,留下吧,一會老夫看給你安排一個什麼職位。”
陳應良大喜,趕緊向樊子蓋行禮道謝,那病弱中年人則微笑說道:“樊留守,這小子很有膽色,我喜歡,他既然是來投軍,那就別我和搶人,把他安排進我的右武衛吧。”
“這事一會再說。”樊子蓋揮手,然後轉向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