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的攻城戰術,可惜躲在車後對城上放箭始終難以瞄準,加上叛軍隊伍的素質參差不齊,弓箭壓制城上守軍的效果自然更差,放箭速度頻率慢就算了,射出的箭也不是軟弱無力,就是準頭差得十分離譜,對城牆上的東都守軍威脅小得可憐,受到影響極小的守軍弓手則不斷自由放箭,精確射擊,戰果遠比叛軍為大。
確認了這一點,裴弘策和謝子衝等上春門守將都是鬆了口氣,陳應良也悄悄叫了一聲僥倖,然後趕緊去看遠處的叛軍隊伍,發現扛著飛梯和推著雲梯車的叛軍蟻附戰隊伍速度似乎快了一些,但腳步輕快的步兵卻仍然保持與雲梯車共同行動,並不急於發起衝鋒。見此情景,陳應良迅速醒悟了過來,知道經驗豐富的李子雄是打算讓飛梯雲梯共同攻城,讓自軍手忙腳亂不知道應該優先對付誰,製造守軍混亂,最大限度確保雲梯車能夠順利靠上城牆。
察覺到了對手的戰術企圖,陳應良冷笑了一聲,迅速向謝子衝吩咐道:“謝將軍,請傳令所有我軍弓手,備好火箭,得到命令後,立即集中火箭射擊敵人的雲梯車,不必理會敵人士兵。至於那些飛梯,專門用滾石落木對付。”對陳應良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謝子衝毫不猶豫,立即派出人手過去傳令。
綁有浸泡過火油麻布的火箭是早就備好備足了的,緊張的等待間,叛軍的蟻附攻城隊伍終於靠近了上春門城牆,在弓箭射程外重新整理了隊伍後,指揮這支叛軍的王仲伯將令旗一揮,大吼下令,扛著飛梯的叛軍隊伍立即吶喊著列隊衝上,同時前排的十架雲梯車也發起了全速衝鋒,在數十名叛軍士兵的推動下,笨重而又緩慢的駛向城牆,原本還算是比較安靜的上春門下頓時也是殺聲震天。
叛軍本陣裡的衝鋒戰鼓也同時敲響了,順利達成同時攻城戰術的李子雄也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然而微笑卻很快凝固在了李子雄臉上,因為李老將軍突然發現,城牆上的守軍弓手不僅沒有胡亂放箭壓制叛軍步兵隊和飛梯隊衝鋒,還乾脆直接停止了放箭——至於為什麼突然停止放箭,已經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四十來年的李老將軍,就是用腳指頭分析也能猜到原因了。
“城上指揮的,真是從沒上過戰場的裴弘策大老貪?”李老將軍一時有些茫然。
果不其然,當沉重的雲梯車緩慢進入城牆射程之內時,令旗揮動箭,城牆上立即出現無數熊熊燃燒的帶火箭矢,令旗再次揮動,這些火箭立即整齊射出,還全都沒去理會那些叛軍士兵,呼嘯著全部都飛向了那十架高大雲梯車,雲梯車本就體型沉重緩慢,對守軍弓手而言與固定靶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命中率自然相當之高,所以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十架高大笨重的雲梯車就已經插滿了火箭,火箭燃燒,繼而又逐漸引燃雲梯車。
與此同時,並非弓手的隋軍隊伍也開始打擊叛軍蟻附隊伍,居高臨下的將一塊塊一根根沉重的羊頭石和擂木重重砸向叛軍隊伍,砸得那些準備搭建飛梯的叛軍士兵鬼哭狼嚎,腦漿迸裂,佇列大亂,搭建飛梯的速度也更為緩慢。
就這樣,弓箭手負責用火箭射擊雲梯車,刀槍手負責用石頭、擂木和灰瓶砸擊蟻附叛軍,各負其責,有條不紊,李老將軍所期盼的製造守軍混亂的目的自然也就沒有達到,同時因為戰術對路的緣故,衝到了城下的叛軍隊伍當然是死傷不下,被叛軍隊伍寄以了厚望的雲梯車則迅速燃起火苗,且速度越來越快,火苗也越燒越旺,逐漸升起濃煙。
看到這一景象,上春門城上的守軍隊伍當然是士氣大振,越打越有信心,裴弘策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