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寶唱諾,李建成卻嚇了一大跳,趕緊叩首道:“不敢有勞大帥親兵,來人,快來人,把這兩個敗類推出去砍了,首級呈入帳中,請陳大帥驗刑!”
有了李建成的命令,李淵的親兵這才上前,將那兩個哭喊求饒的太原無賴推出了帳外斬首,又把他們的首級呈入帳中請陳應良驗刑,陳應良怒氣稍消,命令把兩個無賴的首級傳示諸軍後,又稍一思索,便大聲說道:“現在宣佈一條人事任命,樓煩太守陰世師聽令。”
“末將在。”陰世師起身抱拳。
“從現在開始,我任命你為勤王聯軍的總軍法官。”陳應良朗聲說道:“你麾下的樓煩隊伍,全部改任軍法隊及督戰隊,實施刑罰,今後但有軍法事務,杖四十以下,由你酌情處理,杖四十以上,上報於我商議處理。兩軍陣上,你的麾下隊伍擔任督戰隊,但有臨陣退縮者,無論是誰的隊伍,包括本帥麾下的嫡系將士,一律當場問斬,不可姑息!”
陰世師的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知道陳喪良多少還算有點良心,這是在回報自己之前的鼎力支援人情,便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唱諾領命。而陳喪良也很會賞功罰罪,又轉向了李靖命令道:“馬邑郡守李靖聽令。”
李靖應聲出列,抱拳候命,陳應良又吩咐道:“把你麾下的馬邑隊伍打散分派,分往各路勤王軍隊擔任通譯嚮導,五千人以下的勤王隊伍,每軍分派五名通譯嚮導,五千人以上一萬人以下分派一火十人,每五千兵馬增派一火,以此類推,但每軍最高不得超過三十人,以免通譯嚮導不足。餘下的馬邑將士,全部遷居本帥營地,以備聽命。”
李靖唱諾,陳應良則又說道:“李郡丞,你熟悉突厥軍情民俗,精通突厥語言文字,從現在開始,每逢軍機大事,你都必須參與會議,以便本帥隨時向你諮詢,你有什麼好的建議策略,也可以隨時向本帥進言獻策,只要策略得當,本帥自然也會酌情采納。”
“謝大帥。”李靖當然明白陳應良這是在回報自己剛才的人情,恭敬謝過後,李靖又偷看了李淵一眼,正好李淵也偷眼來看同宗家門李靖,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這時,雲定興雲老將軍突然出列,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大帥,說到進言獻策,末將正有一條退敵之計想要獻上,還請大帥採納。”
“哦,雲老將軍有退敵妙計?”陳應良先是一楞,然後忙說道:“雲老將軍有何妙計,請快快說來,本帥洗耳恭聽。”
有了將功贖罪的機會,剛才不小心站錯了隊的雲老將軍當然不會客氣,趕緊拱手答道:“稟大帥,末將認為,突厥始畢賊酋襲駕未成,進而又將大隋皇帝鸞駕包圍在雁門城中,想來欺的就是我們大隋軍隊在短時間內無法大量北上勤王救駕。既然如此,末將建議,我軍不妨儘量擴大營地,白天多設旌旗,多派軍隊在營中活動行走,夜晚多設鼓鑼篝火,數十里鼓鑼聯絡不斷,篝火映明天際,製造軍隊龐大遠勝突厥的假象。如此一來,突厥定然認為我大隋援軍已經紛紛趕到,不敢久持自行退卻,雁門之圍,亦可不戰自解。”
聽到雲定興這個建議,正在帳外偷聽的李二趕緊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陳應良對自己的妙計是何意,有一個間諜細作叫做司馬光的陳應良則是大失所望,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偷李二的,在軍事方面對你這個老不要臉果然不能抱太多希望,而旁邊的其他勤王軍將領卻不這麼想,好幾個人都大點其頭,覺得雲定興此計相當不錯,依計而行,應該有希望嚇跑喜歡欺軟怕硬的突厥強盜。
又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雲定興,陳應良這才苦笑說道:“雲老將軍,你的計策確實很對症,也確實有希望成功,但很抱歉,我不能採納。”
“為什麼?”剛才還滿懷信心的雲老將軍頓時一楞,帳外李二也是小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