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叛軍隊伍,行於敵軍陣中如同穿過街市,突襲燒燬衛文升留下的糧倉,還只差一步就可以拿下叛賊軍師李密的首級,最後毫髮無損的殺出數萬叛賊的包圍!這麼荒唐的戰報,也想騙過老夫?你當老夫是老糊塗了?!”
“冤枉!冤枉啊!小人不敢撒謊!龐大人和錢大人都可以給我做證啊!”
“閉嘴!龐玉,錢向民,你們如實招來,陳應良這小混蛋給了你們多少賄賂,敢幫著他向老夫虛報戰功?!”
“賢侄,你夠了沒有?你救回龐大人,已經是大功一件了,還捏造這麼誇張荒唐的戰報冒領功勞,是不是太過份了?”
“冤枉啊!叔父,小侄我冤啊!我比竇娥還冤啊——!”
第41章 (上) 風光無限
穿著沉重的明光鎧,披著標誌性的白色披風,領著郭峰和陳祠兩個心腹走狗,上馬離開了報**的營地,陳應良策馬小跑,直接向著洛陽北面的安喜門趕來。
時值正午,大街上來往的百姓路人很多,又趕上正好有一隊搬運守城物資的民夫車輛透過,押運物資的守軍隊伍再加上來往巡邏的差役兵丁,原本算是足夠寬廣的洛陽街道就顯得有些擁擠不堪了,為了讓滿載著守城物資的車輛透過,押車計程車兵甚至還動用了皮鞭,抽打喝罵,逼迫百姓路人讓開道路,幾個躲避不及的河南縣衙役也捱了皮鞭,結果幾個衙役不僅不敢吭聲,還得忍氣吞聲的為輜重隊驅逐百姓,清理前進道路。
碰上了這種情況,按理來說無官無職的陳應良怎麼都得等到輜重隊過去之後,才能穿過這條必經街道北上安喜門,但說來也怪的是,看到身披白袍的陳應良等人策馬到來,又看到陳應良那張還帶著稚氣的正太嫩臉,負責押運輜重的那名隋軍校尉馬上就象打了雞血一樣的跳了起來,一邊用腳去踢民夫士兵,一邊大吼,“讓路!讓路!白袍兵來了!陳記室來了!白袍兵的陳記室來了,快給他讓路!”
人喊馬嘶,雞飛狗跳,沉重的馬車牛車獨輪車象是被什麼看不見的大手推動一樣,不到片刻就給陳應良讓出了一條五六步寬的筆直道路,車隊兩旁的百姓路人幾乎都被逼得貼牆而立,巡邏經過的哨隊和河南縣衙役乾脆一起雙手大張,手拉手的攔住身後的百姓。
沒有怨言,包括那些捱了皮鞭的百姓路人都停止了呻吟,全都伸長脖子探頭探腦的去張望陳應良,議論聲四起,“誰是陳記室?什麼?中間那個小孩子就是陳記室?!真的假的?看上去比我兒子還小几歲,怎麼可能就是白袍兵的陳記室?”
“他就是陳記室?天哪!太年輕了!聽說他帶著幾百白袍兵,在幾十萬叛軍隊伍裡七進七出,燒了叛軍的糧草,還殺了好幾萬的叛賊!聽說邙山戰場的叛賊屍體,堆起比邙山都還高!全都是他殺的!”
“我還聽說,他是陳慶之的轉世,八十多年那個帶著七千白袍兵從江寧一路打到洛陽城的陳慶之轉世,我爺爺還唱過有關他的童謠,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類似的竊竊私語和議論此起彼伏,看向陳應良的目光也盡是驚奇、畏懼與欽佩,郭峰和陳祠雖然仍然把胸膛挺得筆直,臉上卻還是流露出了怎麼都無法掩飾的得意神情,倒是主要當事人陳應良有些臉上發燒,向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隋軍校尉拱手謝道:“多謝將軍讓路,不過我也沒有什麼緊急大事,你押運輜重才是朝廷大事,還是你先走吧。”
“陳記室千萬不要客氣,還是你先走吧。”那隋軍校尉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能……,能為陳記室讓路,是末將的榮幸,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