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斷為準,也可以用快馬請示自己的意見,裴仁基和蕭瑀歡天喜地的接過任命,對留守職位志在必得的元文都和段達雖然萬分失望,卻也知道這麼安排怎麼都好過自己競爭失敗,便也恭敬唱諾,接受了隋煬帝的任命。
“四位愛卿,朕也不瞞你們,這是朕的從權之計。”隋煬帝又對四個新留守說道:“留守一職事關重大,為了避免分歧爭端,朕向來都是以一人為留守,這次讓你們四人出任留守,是從權,也是朕給你們的機會,用心替朕輔佐好越王,如果你們中間誰能表現出色,讓朕滿意,那麼下一任的東都留守,朕就用不著任命這麼多人了。”
隋煬帝這番話當然是出自鼓勵好意,但這樣的鼓勵對於互不服氣的元文都、段達和野心勃勃的裴仁基、蕭國舅來說,卻無疑是往烈火上澆了一盆汽油,一起熱血沸騰的同時,元段裴蕭四人少不得悄悄偷看了對方一眼,一起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超過他們,下一任的東都留守,一定要由本官獨自一人擔任!”
安排好了東都留守的事,隋煬帝又向陳應良問起增援樊子蓋的準備工作,陳喪良如實奏道:“啟稟陛下,援軍隊伍已經調撥完畢,武器糧草也已經準備完善,明日便可全部集結於孟津侯命。此外,微臣為了給東都洛陽留下足夠的精銳,徵得宇文柱國與段尚書的同意,決定只率領四千右武衛府兵北上,其餘六千軍隊從河南郡的其他縣抽調鄉兵補充,包括報**在內的右武衛精銳,全都被微臣留在了東都聽用。”
“愛卿果然是顧全大局之人,朕很滿意。”隋煬帝讚賞了陳喪良的大公無私一句,又說道:“既然愛卿的援軍明天就可以集結完畢,那麼愛卿後天就出發北上了,朕明天啟駕返回大興了,就不送你了,在大興城裡等你旗開得勝的捷報。”陳喪良趕緊應諾,恭敬謝了隋煬帝的祝福。
就這樣,隋煬帝第二天就領著以宇文述、裴矩為首的文武百官返回大興了,陳應良也在當天帶著一些幫兇走狗離開了大興入駐孟津行營,第二天就渡河北上趕往太原,而當隋煬帝和陳喪良等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之後,東都洛陽也馬上就變成了四大留守的天下,一場爭權奪利、搶功爭功和推委扯皮的好戲也隨之拉開了序幕。
連陳喪良也沒想到這場大戲會上演得這麼快,隋煬帝離開東都的第二天,當陳喪良還在率軍北渡黃河時,東都皇城裡就爆發了四大留守的第一場衝突。衝突的起因則是元文都發現,在恭送隋煬帝離開時,東都城內搭建的花樓帳目開銷不對,至少有三百來貫錢對不上帳,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物價逐漸飛漲的大業後期,三百來貫錢還真算不上什麼大數目,基本上順便揪一個九品官出來,都能從他家裡搜出這筆錢,但是發現了這一點後,元文都卻是如獲至寶,因為負責搭建花樓的衙門是禮部,負責核對撥給錢糧的是民部(戶部),禮部侍郎陳府君是吳興人,和民部侍郎韋安石一樣,都是新興權貴的代表,也都是當初在朝上力推段達出任留守的官員,所以這件事只要操作得好,最少也可以砍掉段達的兩個羽翼,說不定還可以把段達給拖下水徹底踢出局。
大好機會放在面前,咱們的元留守當然不會客氣,馬上就直奔宮城找楊侗告狀,只有十一歲的楊侗被元文都一忽悠,也馬上命令元文都徹查此事,嚴懲貪贓官員。結果元文都大肆收集陳府君和韋安石罪證的時候,段達也跳了出來,一邊譴責元文都小題大做,一邊插手參與此案,拼命為兩個支持者開脫罪名,與元文都在皇城裡吵得天翻地覆,臉紅脖子粗,差點沒挽起袖子直接打架。
也是因為段達的及時干涉,罪魁禍首很快查清,是幾個禮部和民部的低階小吏聯起手來中飽私囊,陳府君和韋安石並未參與貪贓——這兩位實權官員也看不上這點小錢。但公報私仇的元文都卻說什麼都不肯罷休,說什麼都要追究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