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良小賊一路勢如破竹,又將在明天就要兵臨大興城下,大興正是人心慌亂之時,我們如果再背上殺害代王殿下的罪名,馬上就是人心崩析,民心離散,不僅更加不是陳應良小賊的對手,說不定還會引發內亂!”
“這點老夫當然知道。”李淵臉色陰沉的說道:“可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陳應良小賊手裡,我們還能怎麼辦?”
“矢口否認,反咬一口,把水攪渾!”李二一指正在旁邊哭泣的陰弘智,飛快說道:“孩兒冒著危險把他帶回來,就是為讓他反咬陳應良小賊一口,父親你不妨讓他出面替我們做證,就是他親眼看到了陳應良部下殺害了代王殿下,事情暴露後他的姐姐陰月娥被陳應良小賊抓走,他被我們救回這裡,陳應良榜文上的宣稱全是謊言,陰世師女兒是被陳喪良逼迫做了假證,然後同樣佈告天下,把水徹底攪渾,也讓天下人不知道我們和陳應良小賊到底誰說了真話。”
“你這不只是掩耳盜鈴,還是耍無賴啊。”李淵搖了搖頭,沒有立即接受寶貝的建議,卻也沒有拒絕。
“大將軍,事已至此,只能是從權了。”裴寂附和道:“代王殿下的事,我們如果不趕快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在道義方面我們將十分被動,右都督的建議雖然是耍賴反咬,但成者王侯敗者寇,只要我們打敗了陳應良小賊,後世的史書上,就只會記載是陳應良小賊殺害了代王殿下!”
李淵本來就沒有拒絕寶貝兒子的建議,再聽了裴寂的鼓動,李淵也只能是點頭說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明天在武德殿召集大興文武百官,當眾公佈這件事,先把罪名反扣到陳應良小賊頭上再說。裴寂,這孩子交給你,去讓他記住該記住的話。”
裴寂應諾,趕緊讓人把年僅十歲的陰弘智帶下去威逼利誘,逼迫他在第二天的會議做假證誣陷陳喪良,李淵也這才衝著李二吼道:“去來吧,滾下去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的李二應諾,站了起來後卻沒有立即下去休息,只是又向李淵問道:“父親,陳應良小賊讓偏師圍攻新豐,自領主力直接西進大興,關於此事,不知父親有何看法。”
“老夫也正在為這件事奇怪。”李淵答道:“換成了別的敵人,老夫肯定會認為敵人已經被接連不斷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大意輕敵,所以才帶著五萬軍隊跑來攻打老夫十五萬大軍鎮守的大興城,但陳應良小賊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老夫現在也還猜不到他的真正目的用意。”
“孩兒也是這麼認為,以陳應良小賊之能,絕不可能犯下輕敵錯誤。”李二點頭,又沉聲說道:“所以,孩兒非常懷疑,陳應良小賊是想以他自己為誘餌,引誘我們出城決戰,與我們打一場大會戰,一戰結束大興戰事!”
“陳應良小賊有這樣的信心?”李淵神情露出些不屑,冷哼道:“在老夫面前,他也敢有這樣的信心?”
“陳應良小賊是否有這樣的信心孩兒不知,但他以寡擊眾還要發起攻堅,想要打敗我們最理想的辦法莫過於野戰獲勝。”李二沉聲說道:“所以孩兒認為,這一次我們絕不能輕易決戰,最好是一場野戰都別打,始終憑藉大興堅城與陳應良小賊對峙抗衡,挫折他的銳氣,拖垮他的如虹士氣,然後再圖謀破敵!”
李淵早就透過戰事記錄研究察覺陳喪良怕打攻堅戰,用兵喜歡投機取巧,知道寶貝兒子的建議很有道理也很對症,但出於種種全域性考慮,李淵卻不能立即接受李二的正確建議,只是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