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的真假,所以陳喪良乾脆就來了一個順坡下驢,重重一拳砸在面前案几上,罵道:“李家匹夫!不把你們殺光宰絕,本王誓不罷休!”
見陳喪良動了怒氣,徐師譽暗喜之餘忙又語氣誠懇的說道:“殿下,我們魏公知道你與裴姑娘之間的事,知道裴姑娘不僅救過你的命,還與你兩情相悅,只是因為各種陰錯陽差,這才沒有好事成雙。前番單雄信將軍的妹妹一事,魏公在這方面欠過殿下你的人情,也很清楚這是李家兄弟的禍水東引之計,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激怒殿下你出兵東進,向我軍興師問罪。我們魏公既不屑為之,也不想當他們擋箭牌,所以才小使捧書前來解釋,請殿下明查。”
“煩勞先生回報法主先生,多謝了。”陳喪良拱了拱手,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但就我所知,翠雲她現在仍然還在東都城裡啊?”
“不錯,裴姑娘現在確實是仍然還在東都城內。”徐師譽點頭,然後又恭敬說道:“殿下天姿英斷,難道還要考較小使?以殿下之英明,莫非猜不透其中關節利害?倘若我主魏公中計,出面向鄭公王世充索要裴姑娘,鄭公再一旦得知我主魏公索取裴姑娘的原因目的,能不抓住這個機會上下其手?屆時鄭公倘若執意要與丞相你為敵,自然是肯定會全力促成這門親事,若鄭公也來一個乘機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我軍豈不是馬上就要面臨殿下你的全力討伐?”
陳喪良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原因倒不全是因為李二想打裴翠雲的主意,還有陳喪良發現,自己這次如果無法從王玄策那裡得到訊息,還真沒辦法分辨這件事到底是事實存在,還是李密用的嫁禍太原之計。那邊徐師譽偷看著陳喪良的臉色,還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道:“殿下恕罪,那李家兄弟借祖君彥之口,還提出了一個更加無恥的建議,說是我主魏公倘若能夠促使,促使鄭公將他的女兒改……,改嫁,那麼我軍就永遠不必擔心鄭公會與殿下你聯手了。”
嘩啦一聲,陳喪良難得掀翻了一次面前的案几,跳起來臉色鐵青無比,咬牙切齒了半晌後,陳喪良衝徐師說道:“多謝師譽先生代傳口信,你先下去休息用宴吧,你們放心,如果我查明這件事不假,就算我欠你們一個大人情!如果我查到這件事是你們捏造……。”
“我軍願擔全責!”徐師譽坦然答道。
陳喪良點點頭,揮手讓衛士引領徐師譽下去休息用宴,還吩咐好生款待,結果徐師譽走後,房玄齡馬上就衝陳喪良笑著說道:“殿下,難得看到你真的動怒啊。”
“這樣的事,換了是你,你能忍受嗎?”陳喪良悶悶不樂的反問道。
房玄齡笑笑,道:“別擔心,且不說這事很有可能是李密捏造了來激怒你,就算李家二公子因為與你有奪妻之仇,想要以牙還牙,王世充那裡也絕對不會答應,王世充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麼做會把你激怒到什麼地步,再說又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再是狼心狗肺也不會把女兒往死路上逼。”
陳喪良重重哼了一聲,恨恨說道:“還是得儘快把雪姬母子和翠雲她們要回來,免得將來她們被王世充當做了人質,用來要挾我。”
“那就將計就計如何?”杜如晦建議道:“左右唐王你已經決定先向太原出兵,暫時不向東都進兵,那殿下不妨做一個順水人情,與王世充公開締結一份和議,承諾互不侵犯,乘機要回王側妃和裴姑娘,也給王世充喂一顆定心丸,讓他放開手去和李密大幹一場,讓我們在出兵太原時後顧無憂。”
“不錯,這是最好的辦法。”房玄齡附和道:“雖然王世充還有和李密聯手進兵崤函道的這個選擇,但他和李密都已經是元氣大傷,就算是聯手也未必有把握能拿下崤函道常平倉,同時他還得防著李密突然在背後捅他一刀,乘著我們暫時無暇東顧的機會,消滅李密奪回洛口倉和虎牢關,才是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