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候剛向陳應良行了禮,馬上就說道:“副使,太激烈了,太激烈了!小人長這麼大了,還從沒見過這麼激烈的大戰,死的人堆起來恐怕我家後面那座山還高,血流得把淮河的河水都給染紅了。”
“勝負如何?”陳應良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分勝負。”報信斥候答道:“亂賊聯軍從昨天上午的巳時過半開始攻打王世充大營,一直激戰到昨天晚上的二更過半,足足打了七個時辰,可最後還是不分勝負,亂賊聯軍沒能攻進王世充大營,晚上收兵的時候,王世充也沒有出兵追擊。”
“亂賊夜間收兵,王世充沒有追擊?是軍力已竭?還是故意儲存實力?”
陳應良心中盤算,旁邊的袁天罡和馬三寶等人則迫不及待的向那斥候問道:“兩邊的傷亡如何?有沒有大概數字?”
“諸位大人,諸位將軍,你們請恕罪。”那斥候苦笑答道:“小人不敢靠得太近,昨天的大戰又是一直打到深夜才結束,所以小人無法掌握雙方的傷亡數字,只知道他們的傷亡絕對不小,死的人海了去。”
“唉,怎麼連一個大概的數字都沒有?”袁天罡跺腳,惋惜道:“如果能知道一個大概的數字就好了,我們就能知道該不該馬上出兵了。”
“沒事,有人會告訴我們答案。”陳應良抬起頭,命令道:“馬上派人嚴密監視夏大蟲隊伍,一有異常動靜,不管什麼時候,立即報我!”
馬三寶唱諾,立即安排了斥候去偵察夏大蟲隊伍的動靜,接著陳應良先讓報信斥候下去休息,然後又向袁天罡問道:“今天清晨過後,王玄應可曾又來找過我?”
“巳時初刻過後,又來過一次,被學生藉口你還在沉睡打發走了。”袁天罡答道。
“巳時初刻?”
陳應良心中盤算,知道那個時候王玄應肯定還不知道淮水戰場的具體戰況,著急來找自己很正常,而王世充如果派快馬給王玄應傳遞訊息,因為王世充需要統計傷亡的緣故,怎麼都得比自己的斥候稍晚一些才能抵達。所以陳應良很快就得到了需要的答案,“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王玄應又來找我,那就證明王世充的形勢危急,賊軍佔上風。如果王玄應一個時辰後還不來找我,那就是王世充佔上風,用不著向我求援了。”
“報——。”陳應良的主意剛剛拿定,新的意外又突然發生,帳外有傳令兵飛報,說是混血小姑娘王雪姬求見,還說要請陳應良立即接見,有大事要向陳應良當面稟報。王玄應沒來卻來了王雪姬,還來得這麼快,陳應良難免有些驚訝,稍一思索後,還是決定在寢帳裡接見王雪姬,同時又趕緊回了滿是藥味的寢帳繼續裝病。
剛脫下盔甲外衣在床上躺下,帳外就已經傳來了王雪姬的求見聲,陳應良趕緊咳嗽著同意接見,接著帳簾掀開,黑髮碧瞳的王雪姬就又出現在了陳應良的面前,陳應良也很會裝腔作勢,繼續咳嗽著說道:“賢侄女請坐,請隨便坐。”
今天的王雪姬仍然是一身胡人獵裝打扮,獵裝緊身,將她姣好的身材襯托得展露無遺,可惜這具姣好身材的主人現在卻是柳眉緊蹙,俏顏如罩寒霜,看著陳應良的模樣,就象是陳應良欠她八百貫錢三年沒還一樣。再然後,王雪姬還突然做出了一驚人舉動,突然一腳踢翻了旁邊火爐上的藥罐,把正在給陳應良熬藥的親兵嚇了一大跳,忙問道:“你幹什麼?”
聽到帳內聲響,帳外的親兵也趕緊進帳檢視情況,王雪姬卻不動聲色,只是冷冷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你們的副使說。”
眾親兵為難的看向陳應良,陳應良也有些為難,王雪姬卻順手把腰上寶劍扔給了陳應良的親兵,抬起雙手,冷漠說道:“如果你們懷疑我是刺客,可以搜身。”
喪盡天良陳喪良帶出來的親兵,當然個個都想在王雪姬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