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將來與其他友軍合作聯手。同時自己就算拒絕了王世充的請求,也未必就能確保讓王世充的嫡系軍隊被裁撤,自己監管的四個郡又有兩個郡和他接壤,別到時候王世充的嫡系沒被裁撤,自己又把他得罪到了死,那下次就不好再見面了。
“算了,看在乖侄女的份上,做個順水人情吧。做人留一線,日後也好見面啊。”暗歎了一聲,陳應良拿定了主意,但又暗道:“不行,我得再試一試王世充的為人氣度,也得把人情做大點。”
陳應良轉著酒杯盤算沉思的時候,王世充和王世惲等人表面上神情輕鬆,內心裡卻是緊張到了極點,生怕心狠手辣的陳應良又找什麼藉口堅持拒絕。不過還好,陳應良運思很快,稍頓了頓就抬起頭來,微笑說道:“世充兄,你如果早說就好了。”
“賢弟此言何意?”王世充大吃一驚。
“我已經把報捷奏章送出去了。”陳應良微笑說道:“統計完了斬獲與傷亡,小弟就馬上把報捷奏章送往了東都去了,所以……。”
“砰”一聲響,王世惲手裡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驚得牛進達趕緊跳起手按刀柄,好在並沒有什麼刀斧手衝出來把喪盡天良的陳應良砍死,王世惲也只是說了一句我的酒已經夠了,出去散散心,然後就怒氣衝衝的大步衝出了中軍大帳,然後王世偉和王仁則等人也是紛紛跟上,還都連一句告辭的場面話都懶得說。很快的,中軍大帳裡姓王的人,就只剩下了王世充和他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個王雪姬。
陳應良示意牛進達重新坐下時,再微笑著去觀察王世充的反應,發現王世充的表情十分複雜,青紅皂白都有,放在桌上的手握得指關節都在發白,顯然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的大兒子王玄應和二兒子王玄恕則是額頭青筋暴跳,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盡是陰狠怨毒,只有王雪姬還是板著一張俏臉,顯然對這件事根本就不關心。
陳應良笑笑,又把目光轉回王世充的臉上,而王世充臉上青一陣黑一陣後,終於還是勉強擠出了一些笑容,舉起酒杯強笑說道:“既然賢弟已經先行上表,那就算了,來,我們兄弟倆繼續暢飲,賢弟請。”
“兄長請。”陳應良笑著舉起酒杯,然後又微笑說道:“兄長,如果你覺得聯名上奏報捷比較好,那也可以,小弟這就派人去把報捷使者追回來,收回單獨報捷的奏章,我們兄弟聯名報捷。”
“還能追回來?”王世充大喜過望了。
“當然能。”陳應良笑道:“小弟的報捷使者才走了兩個時辰,我派快馬,很輕鬆就能追回來。我這就派人去追回使者,兄長你現在就起草報捷奏章,我馬上就在奏章上簽名用印如何?”
“哈哈哈哈。”王世充放聲大笑了,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乾了這杯酒,愚兄我就寫奏章,請賢弟簽名。來,我們幹!”
“幹。”陳應良微笑舉杯,一邊喝酒一邊心中冷哼,“不過如此,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都做不到,不足為懼。王仁則那幫混血雜種更是沒用,難怪被李二輕而易舉就滅了。”
喝完了這杯酒後,怕夜長夢多的王世充還真的立即提筆書寫報捷奏章,同時收到訊息的王世惲等人也趕緊回到了中軍大帳,一邊打著哈哈說自己不勝酒力,一邊拼命討好陳應良彌補自己剛才的無禮舉動,而當王世充寫好了平分功勞的報捷奏章,陳應良真的在奏章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後,老王家一幫子人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知道嫡系軍隊肯定能保得住了,這次大戰怎麼都不是白白辛苦了。
放下了心中大石,王世充對陳應良這個遠房兄弟當然是更加親熱,但王世充似乎也覺得自己和陳應良的親戚關係實在有些遠得過份,想要更拉近一些,便在交杯換盞間又突然問道:“賢弟,還忘記問你了,你定親了沒有?”
“兄長為何要問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