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這事?”始畢可汗一聽大奇,見弟弟點頭,始畢可汗又稍一思索,忙說道:“那個中原奸細殺了沒有?沒殺?沒殺最好,馬上派人把他押來,一會我要親自審問。”
阿史那·埃利弗領命下去安排,那邊長孫順德見始畢兄弟鬼鬼祟祟不肯繼續往下問,便又主動說道:“說起來,我們這位陳大帥,還真是一個小小的傳說,兩年前,他還是大興城裡的一個窮小子,父母雙亡,無親無故,窮得到菜場裡揀菜葉子熬粥喝,落魄到了他指腹為婚的妻子家裡幾次上門退婚,把他逼得懸樑自盡,差點少年夭折。”
陳應良的這個小故事確實很誘人,那怕是突厥君臣聽了也不例外,就連始畢可汗都來了興趣,忍不住追問道:“長孫先生,既然這個陳應良兩年前還這麼落魄,怎麼才短短兩年過去,這個小子就爬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說來話長,也是運氣來了什麼都擋不住,我們陳大帥上吊被人救下後,突然奮發圖強……。”
長孫順德長嘆了一聲,帶著酒勁把陳應良的過去仔細介紹了一遍,說了陳應良到東都投軍掘到了第一桶金的經過,也說了陳應良這兩年不斷升官發財的大概原因,介紹中既有無比的羨慕也有刻意的貶低,末了長孫順德趕緊把話轉入正題,笑道:“說起來也是湊巧,逼著我們陳大帥退婚的那家人,也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我們大隋的唐公爵李淵的親家,這會唐公爵和他的女婿也恰好就在勤王軍中,兩家人名譽上是上下級,實際上是仇敵,成天在軍隊裡鬥來鬥去,鬧得不可開交。”
“唐公爵李淵?”始畢可汗眼睛一亮,驚喜說道:“莫非就是現在的河東山西慰撫使,李淵李大使?”
“對,就是他。”長孫順德趕緊點頭,又好奇反問道:“可汗,你也知道唐公爵李大使?”
始畢笑而不答,旁邊的阿史那·思摩則冷笑說道:“別以為只有你們中原人會收集情報,唐公爵駐紮太原,掌握的軍隊直接與我們突厥軍隊對峙,我們可汗怎麼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和情況?”
“你們知道最好。”長孫順德心中暗喜,藉著酒勁乾脆直接說道:“因為女婿結下的仇恨,唐公爵和我們陳大帥也成了仇人,我們陳大帥在軍隊說東,唐公爵就一定說西,陳大帥說向前,唐公爵就一定要說往後,弄得我們陳大帥頭疼萬分,簡直恨不得殺掉唐公爵。”
長孫順德的這些酒話太直接了些,讓始畢可汗忍不住又生疑心,盤算了片刻後,始畢可汗乾脆突然一拍桌子,大吼道:“來人,把這個中原奸細拿下!”
古怪的應諾聲中,帳中的突厥衛士立即衝上,把長孫順德抄住雙臂直接提了起來,長孫順德大驚,趕緊喊冤,詢問為何要突然拿下自己,始畢可汗則大怒說道:“為什麼要突然拿下你?你這個中原奸細裝什麼裝?本汗又不是沒有見過中原使者,幾時見過象你這樣的使者,對你們的軍中情況有問必答,還直接告訴本汗你們的軍中矛盾?說!你是不是陳應良那個中原小蠻子故意派來騙我的?想騙我對你們粗心大意,然後你們就可以乘機用一些陰謀詭計來坑害我們突厥大軍對不對?”
“可汗饒命,你誤會了。”長孫順德更是喊冤了,滿頭大汗的趕緊解釋道:“我沒有騙你啊,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啊,還有,其實我不是……。”
滿頭大汗的解釋到這裡,長孫順德終於回過神來,趕緊閉上嘴巴,那邊阿史那·思摩則不依不饒,追問道:“其實你不是什麼?為什麼不說下去?”
長孫順德語塞猶豫了,偏在這個時候,帳門處卻傳來了一個長孫順德頗熟悉的聲音,驚喜叫道:“長孫先生,怎麼是你?長孫先生,快救救我啊,我是侯君集啊,我是李大使的侍衛侯君集啊!”
飛快扭頭看去,長孫順德頓時傻眼了——頗得李淵喜愛的衛士侯君集,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