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進攻,陳應良也趕緊下令鳴金,招呼追擊突厥的軍隊後退集結,見好就收不再冒險進攻,突厥援軍那邊也趕緊掩護著敗兵向北撤退,沒有再與隋軍接戰。
當然,也有人跑到陳應良的面前,建議陳應良乘勝發起進攻,嘗試一下乘勢攻入突厥營地,陳應良卻搖頭拒絕,說是突厥兵力依然十分強盛,又有營地保護,自軍激戰半夜體力下降,這時候進攻很難得手,還十分危險。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然後下令軍隊徐徐而退,一邊打掃戰場清點戰果,一邊返回自軍大營休息。結果這個命令也讓始終陪伴在陳應良身邊的李靖微微一笑,知道陳喪良還在圖謀著全殲突厥主力,不想把突厥主力打跑,提前逃出雁門關。
心裡盤算著一舉殲滅突厥主力的歹毒計劃,順利撤回到了自軍大營門前時,陳應良這才知道了結社率部突厥軍突然全線崩潰的原因——馬三寶把手裡提著一個人頭的胡敬德領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指著胡敬德向陳應良稟報道:“大帥,你給末將安排這個馬邑來的通譯真是了不起,昨天晚上混戰的時候,是他身先士卒殺到了突厥大將阿史那·結社率的近前,連奪突厥三柄馬槊,頃刻間力斬五敵,最後飛射一槊正中突厥大將結社率的胸膛,把結社率活生生釘穿,突厥的殿後軍隊才一下子徹底崩潰。”
滿場大譁,就連李淵、王世充和劉長恭這樣的隋軍重將都有些張口結舌,劉長恭還向李靖嚷嚷道:“李郡丞,你也太會拍馬屁了吧?這樣的通譯你怎麼不給我安排幾個?萬軍之中直取敵人上將首級,這樣的通譯你給我安排一個,我請你喝酒。”
“劉將軍言過了,下官可不是在阿諛奉承。”李靖苦笑答道:“是下官也不知道他這麼厲害,早知道他有這本事,我就自己留下了。”
看著胡敬德粗豪臉上的開心笑容,另一邊的李淵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痛恨之前馬邑隊伍被自己強留在太原隋軍營地時,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個胡敬德這麼能打?陳喪良則是不動聲色的翻身下馬,解下了自己的白袍披風,親手披到了胡敬德的身上,一邊親手為他繫上帶子,一邊說道:“這件白袍,是兩年多前東都保衛戰時,樊子蓋樊留守送給我的,我一直捨不得更換,我麾下也有無數的將士曾經向我討要,我也沒有捨得送人,今天,我送給你了。”
一件白披風值不了幾個錢,卻換得胡敬德稽首跪下,向陳應良抱拳大吼道:“謝大帥賞賜!小人發誓,此生此世,定然不負大帥所賜白袍!”
陳應良滿意點頭,親手把胡敬德攙了起身,好言安慰,下令重賞,又命令馬三寶讓胡敬德在他軍中暫時代理偏將一職,允許胡敬德率軍作戰,同時陳應良少不得又在心裡嘀咕,“可惜姓不對,你如果姓尉遲多好?”
…………
重賞了功臣胡敬德之後,仔細打掃戰場的同時,重新整理營地的工作也放上了日程,儘管太原隋軍的營地已經是滿目瘡痍,營防工事被摧毀大半,但是為了中軍營地的安全,貪生怕死又膽小如鼠的陳喪良還是不肯讓太原隋軍轉移營地,苛刻要求李淵李大使在原地立營,僅僅只是人力物力方面給予太原隋軍援助,還命令太原隋軍務必在日落前立營完畢,繼續頂在前面給譙彭隋軍當炮灰擋箭牌。
太原隋軍前幾天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連續兩個晚上執行掃蕩突厥哨隊的任務,三天時間裡打了兩場大戰,第二場大戰還犧牲了營地和帳篷佈置陷阱,軍隊上下說不疲憊那是假的,再接到陳應良這條苛刻命令,太原隋軍的上上下下當然是要多窩火有多窩火,可是沒辦法,隋煬帝是任命陳應良為勤王聯軍主帥,還給了陳應良生殺大權,所以李大使和他的一干心腹將領再是怎麼的想把陳喪良生吞活剝,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命令,在到處都是殘肢血水的戰場上重新立營。
清理營地的同時,友軍支援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