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定會有好訊息傳來,始畢賊酋既然已經殺了阿史那·思摩,足以證明他已經中計,也完全相信李大使為他提供的情報,我們再耐心等等,一定會有好訊息回來。”
“始畢賊酋是殺了阿史那·思摩不假。”陳喪良痛苦的搖頭說道:“但還有一個可能,始畢賊酋在殺了阿史那·思摩後突然醒悟過來,或者柴紹和毛富貴露出破綻被突厥識破,甚至連我今天看到的阿史那·思摩首級都有可能是假的,是始畢賊酋拿一個假人頭來騙我,因為我根本就沒見過阿史那·思摩,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拿一個假人頭騙我易如反掌。”
李靖徹底的啞口無言,也更加佩服陳喪良的謹慎多疑——假人頭這個可能連李靖都沒有想到。然而就在這時候,帳外卻傳來了王世充求見的聲音,正在愁悶中的陳喪良點頭同意接見後,王世充快步跑了上來,一邊行禮一邊迫不及待的說道:“大帥,末將剛才仔細想了想,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應該讓將士不辭勞苦,立即加固營地,先把我們的大營修得固若金湯,這麼我們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擺起了老丈人的架子,王世充很是發揮了他的羅嗦特長,嘮嘮叨叨的一個勁勸說陳應良全力加固營地,等待後續援軍抵達,並且列舉與屈突通、薛世雄合軍的種種好處,直把正在煩惱中的陳喪良嘮叨得頭暈腦脹,忍不住雙手捂耳。但事情還沒完,帳外很快又有齊王楊暕求見,結果陳應良同意召見後,楊暕進帳後第一句話就是,“大帥,不能把希望寄託於援軍,父皇后天就會斷糧,我們必須儘快救出父皇預防萬一!”
楊暕主張不等援軍的心思陳應良用腳指頭思考也能猜到——怕攪黃了他第一個殺進雁門城拜見隋煬帝的頭功,雖然楊暕這個主張也正對陳應良的胃口,但是在沒有破敵之策前,陳應良卻也不敢隨意鬆口接受楊暕的主張,所以陳應良也只能是一邊象徵性的點頭,一邊聽著楊暕發表的高談闊論。
再緊接著,安定好了營內事務的雲定興和劉長恭也先後來到了中軍大帳求見,也不約而同的發表了對下一步戰術的意見,雲定興和王世充一樣,也主張堅壁待援,劉長恭則主張堅壁待援的同時不斷髮起小規模進攻,不斷向突厥施加壓力,間接替隋煬帝分擔壓力——結果陳喪良當然疑惑問起劉長恭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劉長恭則也還算老實,坦白說是他族叔劉經業的建議——陳應良和隋軍眾將也這才恍然大悟,都心說果然不是你的腦瓜子想出來的。
其實幾名隋軍重將的建議都可行,左屯衛老將劉經業透過劉長恭提出的建議還最正確,絕對忠於隋煬帝的陰世師也贊同這個建議,但圖謀乘機重創突厥的陳應良還是不敢接受答應,只是任由眾將各自發表意見,好在李大使已經被軟禁,最麻煩的楊暕出於個人私利也堅決主戰,隋軍眾將這才沒有發生爭執爭吵,還算剋制的只是各自抒發意見,但即便如此,眾人的話語還是把陳應良攪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仿如群蠅展翅一般的轟鳴聲中,陳應良突然忍無可忍,突然拍著桌子喊出了聲,咆哮道:“別吵了!我已經夠難了!你們別讓我更難了!決戰沒把握!堅壁待援,皇帝又後天就會斷糧,我已經夠難了,太難了,別讓我更難了!”
自打就任主帥以來,陳應良還是第一次在隋軍眾將面前拍桌子吼出聲,倒也把在場的隋軍眾人嚇了一跳,全都閉上了嘴巴,大帳中也只剩下了陳應良的咆哮聲音迴盪,“你們以為援軍來了,我們就一定有把握了?你們怎麼不想想,屈突通的勤王軍從西平郡趕到雁門勤王,兩千多里地的急行軍下來,還剩多少戰鬥力?薛世雄的勤王軍出現在雁門戰場東面,我們怎麼和他聯絡,怎麼和他配合作戰?後天雁門城就會斷糧,我們這裡再遷延日久,雁門城一旦出什麼意外,我們怎麼擔待?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聽到陳應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