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父,叔父金安。”
看年齡王仁則少說也有二十三四歲了,年僅十八歲的陳應良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侄兒子,還是一個混血的侄兒子,陳應良當然也是大吃一驚,趕緊起身離座,親自攙起王仁則,疑惑問道:“王校尉,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我如此稱呼?”
“叔父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有親戚關係。”王仁則解釋道:“王世充王郡丞正是小侄的親叔父,他的二嫂也就是小侄的二嬸孃,二嬸孃她出身於聞喜裴氏,是黎國公同族伯父的孫女,與副使你同輩,叔父他聽說陳副使你是黎國公的遠房侄子,算是小侄的遠房叔父,所以就要小侄見面後對你執晚輩禮。叔父他還說,待到他有緣與你相見,還要對你敘兄弟之禮。”
“還有這麼認親戚了?”陳應良有些傻眼了,心說這遠房親戚倒也名副其實,確實算得上遠啊。
傻眼也沒用,比自己大五六歲的王仁則都毫不臉紅的自稱侄子了,陳應良這個遠房叔父再不認這個侄子,那就實在是太打人的臉了。無奈之下,陳應良也只好厚著臉皮認下王仁則這個大侄子,口稱賢侄,然後又趕緊問道:“賢侄,你的叔父王郡丞,他派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夏丘的?”
“稟叔父,事情是這樣。”王仁則解釋道:“近來亂賊杜伏威部在東海郡南部活動猖獗,齊郡逆賊李子通也有南下與杜伏威聯合的跡象,東海郡與江都郡直接接壤,叔父他身為江都郡丞,自然得提防這兩個亂賊渡淮南下,騷擾江都,就親自率軍北上,到淮河南岸屯兵防範,不曾想剛巧碰上陳叔父你也率軍東進,叔父他聽到訊息後,就馬上安排小侄北上前來拜見,一是與你相認,二是想與你協商聯手討賊事宜。”
“哦,原來如此。”陳應良哦了一聲,忙又問道:“賢侄,那麼王郡丞的軍隊目前在那裡?”
“目前在山陽。”王仁則恭敬回答,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道:“請陳叔父放心,我叔父他這次帶來了兩萬軍隊,全都是剿滅劉元進時歷練出來的精兵,戰鬥力十分可靠,足以協助叔父剿滅杜伏威與李子通這兩股亂賊!”
“是嗎?”陳應良露出喜色,忙又問道:“王郡丞的大軍,是何時抵達的山陽?此前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四天前到的山陽。”王仁則順口回答,又趕緊從懷裡拿出了一道書信,雙手捧到陳應良的面前,恭敬說道:“這是叔父的親筆書信,請陳叔父過目。”
陳應良接過書信開啟一看,發現王世充在書信上說的情況與王仁則的介紹大同小異,除了一大堆認親戚拉關係的廢話,再有就是主動提出願意出兵給陳應良幫忙,剿滅嚴重威脅江都北部安全的杜伏威隊伍,而事成之後也不要陳應良什麼回報,連糧草軍需什麼的都只要陳應良負擔一半,與陳應良套交情處朋友的態度十分誠懇。
看了王世充的書信,陳應良盤算了有一點時間,這才微笑說道:“想不到王郡丞如此熱心國事,竟然主動要給我軍幫忙,本官實在是喜出望外,請賢侄給王郡丞帶一句話,本官謹代表張須陀大使與十二郡將士,拜謝他的支援之恩。也請他儘快渡過淮河,與我軍聯手討賊。”
見陳應良一口答應邀請江都軍渡河殺敵,王仁則也是大喜過望,忙向陳應良行禮,並且請求陳應良出具邀請公文,以便江都軍渡河越郡作戰,陳應良則大笑說道:“賢侄遠來辛苦,不用急,來人,快快準備酒席,本官要親自為仁則將軍接風洗塵,感謝王郡丞的主動增援大恩。”
下令準備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