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這個問題,又得到了確認答案,王世充直接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鐵青著臉罵道:“匹夫!這肯定又是陳應良那小子的授意!想用糧草犒賞引誘我們的將士主動求戰,逼迫我們儘快北上去和瓦崗賊拼命!”
“叔父,把錢向民抓起來,治他一個惑亂軍心之罪!”老王家最恨陳喪良的王仁則慫恿道。
“放屁!”王世充沒好氣的罵道:“錢向民是越王殿下派來的,抓他?你想造反啊?再說了,錢向民只是公佈越王殿下的犒賞情況,算什麼惑亂軍心?”
“賢弟,那怎麼辦?”王世惲問道:“姓錢的宣讀了越王殿下的鈞旨,要求我們立即北上,我們怎麼應對?”
“怕什麼?我們只受命於皇帝陛下,不受越王殿下直接指揮號令,要我們立即北上,繼續找藉口拖延就是了,怕他做什麼?”王世充冷笑了一通,然後才吩咐道:“把錢向民叫進來吧,收了詔書就打發他滾蛋。”
親兵領命而去,不一刻,錢向民被領進王世充的中軍大帳,同時進帳的還有以費青奴為代表的幾名非王姓將領,王世充知道他們是來探聽訊息,心中不滿卻沒有流露,只是客客氣氣的與錢向民客套,又在錢向民拿出了楊侗的詔書,率領眾將行禮拜接詔書,聆聽錢向民唸誦楊侗鈞旨,而楊侗的詔書內容也與錢向民的大肆宣揚大概一致,除了說明這是表彰王世充的千里來援之勞,再有就是宣佈犒賞數目,要求王世充儘快率軍北上,透過黃河水路獲得犒賞。
唸完了詔書,王世充等人敷衍了禮節,各回各位,正式的較量開始,王世充假惺惺的問道:“向民賢侄,你是自洛口倉戰場而來,洛口倉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還算撐得住。”錢向民如實答道:“陳留守率軍五萬餘人駐屯洛口倉,瓦崗賊軍和李密賊軍幾次攻打洛口倉,都被我們東都軍隊擊退,雙方都有些損失,但東都軍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新兵太多,老兵精銳太少,所以陳留守他自己都承認,他現在守住洛口倉問題不大,難題是如何奪回虎牢關,徹底解除亂賊對洛口倉的威脅。”
“那就好,只要能夠確保守得住洛口倉就好。”王世充打蛇隨棍上,微笑說道:“賢侄回去可以告訴我那賢婿,就說叫他放心,等我這裡籌備足了足夠的糧草,馬上就提兵北上,和他聯手夾擊翟李二賊,奪回虎牢關。”
“王留守,我們還要糧草?”錢向民的宣傳見了效果,費青奴首先就提出質疑道:“軍隊裡現在有多少糧草,末將雖然不知,但是北上到了黃河岸邊後,堅持到東都方面送來糧草肯定問題不大吧?再說了,管城這裡去年被亂賊打爛了,耽誤了冬麥下種,我們還能籌集到什麼糧草?”
“是啊,王大帥,我們沒必要再耽擱了。”彭城副都尉邱升也說道:“郇王這邊連自用的軍糧都不足,還能給我們提供多少糧草?洛口倉那邊糧食要多少有多少,與其讓將士在管城這裡啃野菜糰子,倒不如儘快北上,只要和陳留守會了師,我們就再不用擔心糧草供應的問題了。”
費青奴和邱升帶了頭,其他的非王姓將領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的只是勸說王世充儘快北上,不要再在管城這裡白白浪費時間,王世充心中忿怒,臉上卻笑容依舊,揮手笑道:“眾位將軍,不要焦急,我也知道應該北上會師,可是軍情複雜,現在我們對翟李二賊的具體情況瞭解還不多,李密逆賊屯兵虎牢關東門之外,搶佔了地利,又始終沒有新的動作,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