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一刀砍下李二的漂亮人頭獻給陳喪良,撈取更多的功勞賞賜。只是又考慮到了李二那一身不俗的武藝,時刻不離左右的眾多親兵猛將,朱粲還是又悄悄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敢去考慮如何付諸實施,決定為人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好,先抓緊註定到手的功勞賞賜不要去過於貪心。
始終沒有回來的信使又給朱粲打了一針強心劑,覺得陳喪良是為了不錯過這個機會才不再讓信使冒險回城,避免節外生枝,心中暗喜之下,朱粲又在十九日的上午悄悄找到了苗海潮,把計劃一切順利的情況告訴苗海潮,要求苗海潮按計行事,苗海潮聞訊也是大喜,立即著手準備接應大事。
轉眼時間已到下午,喜訊再次傳來,鑑於朱粲抓捕軍中動搖者得力,李二突然派人傳喚朱粲到宮城武德殿議事,使者還滿面笑容的不斷向朱粲道喜討賞說是大好事,朱粲聞訊大喜,又想乘機摸清楚李淵的生死之迷,毫不猶豫的就跟著使者進了宮城,一路來到了重兵護衛的叛軍總指揮部武德殿上。
上了武德殿後,朱粲終於發現情況不對了——他的叛亂盟友苗海潮竟然也在殿上,還正被幾個叛軍士兵安跪在了李家兄弟和裴寂面前!同時朱粲身邊那個笑容滿面的使者也已經悄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整八名全副武裝的叛軍衛士,還全都用刀劍對準了他!
“朱將軍來了?”李二的笑容非常親切,微笑說道:“將軍辛苦了,快請進來吧,我們等你很久了。”
看著李二的親切笑容,朱粲如墜冰窖,可是他身後的叛軍士兵卻不由分說,一把搶下了他的配劍,反抄他的雙手把他推到苗海潮身旁,強行按了跪下,朱粲有心想反抗可是看到指在身上的明亮刀劍,卻又沒有這個膽量,只能是乖乖被按跪在李二等人面前,心裡一片茫然,“那裡走漏了風聲?”
“朱將軍果然是聰明人。”李二又讚許的微笑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比你的好友苗將軍強多了,竟然還想拔刀砍我們,結果吃虧了是吧?”
偷眼看了一眼苗海潮,見他身上果然有傷,臉上還有不少血跡,朱粲的心頭不由又是一顫。那邊的李二則又微笑說道:“朱將軍,你確實是一個聰明人,和陳應良狗賊聯手演的好戲,差點連我都騙了,果然有點厲害。”
“右都督,你說什麼?末將怎麼聽不懂?”朱粲顫抖著反問道。
“你還裝什麼裝?”坐在李建成身邊的裴寂開口,冷笑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和陳應良小賊聯手演的表忠大戲,當時就已經被右都督看穿了,右都督之所以沒有戳穿你,等的就是你昨天晚上派人出城,去和陳應良狗賊聯絡。”
朱粲的身體顫了一顫,偷眼去看李二,李二卻笑得更加開心,說道:“朱將軍,你悄悄看我,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看穿你和陳應良狗賊的鬼把戲的?其實很簡單,因為你太聰明瞭,聰明得從不吃虧,象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陳應良狗賊兵臨城下時,突然把事做絕,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你把陳應良狗賊的招降書信交給我,我當時除了感動以外,也馬上覺得萬分的奇怪,象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傻事?”
“當然,當時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也不好多說你什麼。”李二又微笑說道:“所以我乾脆封你為軍法官,讓你在軍中可以隨意行走,再暗中觀察你的反應,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你果然在昨天晚上的二更時分,把你身邊最心腹的親兵屠勇派出了城,去和陳應良狗賊聯絡,我也就徹底相信我的懷疑不假了。”
朱粲的臉色蒼白如紙,汗出如漿,李二卻越笑越開心,笑著說道:“朱將軍,我覺得你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如果你能再忍耐忍耐,忍耐到大興外城被破,跟著我一起退守內城,那我基本上也就相信你了。可你這麼急著獻外城幹什麼?這不是給我機會辨別你的忠奸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