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甫無逸還親臨上春門,當眾宣佈給上春門守軍每名士兵獎勵一貫錢,夥長與隊副加倍,隊正與旅帥再加倍,以此類推,同時賞賜酒肉好菜,裴弘策和謝子衝也得到了皇甫無逸的當面口頭獎勵。
做為裴弘策的幕僚記室,並非屬於右武衛編制的陳應良沒有得到皇甫無逸的賞賜,不過陳應良也沒有介意,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賞金的頒發情況上,結果和陳應良擔心的一樣,做為一支只敢躲在城牆上放箭砸石頭的軍隊,右武衛的內部**情況果然十分嚴重,東都朝廷給每名士兵一貫錢的賞賜,經過各級將領的層層剋扣,真正發到士兵手裡只有一半五百錢!
更讓陳應良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得到了被剋扣一半的賞賜後,守軍士兵不僅沒有大吵大鬧,反而還個個喜笑顏開的對上級千恩萬謝,陳應良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次的情況還已經算是最好的了,此前右武衛發給士兵的獎勵,最多也只有三四成能夠發到士兵手裡,這次能夠發放一半,對右武衛士兵而言已經是喜出望外了。
仔細調查了這一情況,陳應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找到了裴弘策,建議裴弘策出面干涉此事,爭取把賞賜全部發放到位,藉以鼓舞軍心士氣,以便在下一次守城戰中有更好表現。可是結果仍然和陳應良擔心的一樣,裴弘策苦笑著說道:“賢侄,你雖然天資聰明,可還是少了些閱歷和經驗,叔父是文官,並非右武衛將領,這樣的事,既無權插手,也不便於插手。”
陳應良低下了頭,說道:“叔父,小侄也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可是對這樣的事置之不理的話,我們軍隊計程車氣就依然是低迷不振,戰鬥力也無法得到提高,一直都會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試問一支**功賞賜都要剋扣一半的軍隊,如何能夠做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賢侄,你說的道理,叔父當然懂,可是叔父真的沒辦法。”裴弘策更加苦笑,道:“你以為叔父以前不知道這些情況?叔父兼著將作監的官職,經常指揮上萬甚至上十萬計程車兵民夫營造土木,對這樣的事早就是心知肚明瞭。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上本參劾貪汙軍餉剋扣賞賜的將領?把他們得罪死了,叔父以後再想指揮軍隊營造土木,這些將領故意讓軍隊怠慢工期怎麼辦?還不是叔父我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裴弘策又一指東都皇城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說道:“賢侄,你以為那個病秧子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不知道這些事?你以為樊留守不知道這些事?他們心裡清楚著呢!可是他們這些天下有名的清官為什麼不敢管,為什麼沒有管?就是因為他們還要指望著這些將領帶兵守城,還要指望這些將領上陣殺敵,把他們逼急了怎麼辦?除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還能有什麼選擇?”
裴弘策其實也不用對陳應良說這麼細,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的陳應良對這些門道比裴弘策更清楚,領先一千多年的貪汙**手段也遠比裴弘策更高明,但是做為一個野心勃勃的穿越者,陳應良為了出人頭地和榮華富貴,卻願意改正自己的這一缺點——至少是暫時改正。所以陳應良稍一盤算後,突然向裴弘策雙膝跪下,抱拳說道:“叔父,小侄斗膽,想請叔父設法讓小侄統率一支軍隊,為叔父衝鋒陷陣,平叛殺敵!”
“賢侄為何會生出統兵念頭?”裴弘策問道。
“稟叔父,小侄想為你打造一支戰無不勝的無敵雄師,替你扭轉目前的被動挨打局面。”陳應良沉聲答道:“小侄今天仔細觀察了戰場情況,發現東都守軍無論是裝備上,還是訓練上,其實都遠遠勝過楊逆隊伍,惟獨只欠缺高昂計程車氣與必勝的鬥志,還有血戰到底的勇氣!小侄覺得自己有辦法改變這些,所以懇求叔父給小侄一個機會,讓小侄獨力統率一支軍隊,為叔父你,也為大隋朝廷,打造一支戰無不勝的無敵雄師!”
“志氣可嘉!”裴弘策誇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