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通守,這是一個緩和我們和齊郡軍隊的好機會啊。”錢向民不驚反喜,趕緊說道:“陳通守你不妨寫一道書信給張須陀,向他說明這點,勸他立即全力攻打賊營,不要落入孟海公賊軍的心理陷阱。”
“錢參軍,你這個主意還是有夠餿啊。”陳應良沒好氣的說道:“張須陀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他的年齡和官職都比我大,我又剛剛得罪了他,再寫信指出他不對,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找罵還是招恨?”
錢向民語塞,趕緊閉上嘴巴,那邊長孫無忌則建議道:“兄長,可以把這些情況告訴楊汪,這次大戰,楊汪是張須陀事實上的副手,他的資歷不比張須陀淺,在朝廷裡算得上德高望重,他提出的意見,張須陀不會不做考慮。況且楊汪與我們相處一直十分友好,對你也向來是愛護有加,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給楊汪提個醒。”
提醒楊汪沒有其他後果,又可以賣一個順水人情給關係不錯的鄰居兼長輩,這樣的好事陳應良當然不會拒絕,當下陳應良立即親自提筆,給楊汪寫了一道書信告知情況,建議楊汪勸說張須陀儘快發力,避免士氣繼續消耗,先破了賊軍營地再考慮如何破城。然後檢查書信無誤後,陳應良剛把書信封好,知道這趟差使絕對沒有危險的錢向民就已經湊了上來,自告奮勇道:“通守,讓小人替你去送信吧,小人保證在兩天之內把書信送到楊通守面前了。”
陳應良順手把書信遞出,遞到一半卻又收了回來,然後轉向為遞給袁天罡,說道:“袁先生,還是請你辛苦一趟,儘快把這道書信送到楊汪手裡,再順便替我辦一件差使。”
“請通守吩咐。”袁天罡也沒推辭,伸手就接過了書信。
“請先生替我仔細勘探一下孟海城周邊的地形,畫成地圖帶回來。”陳應良說道:“我們之前派出去的細作,雖然也描繪了孟海城的周邊地形地圖,但他們畢竟墨水有限,帶回來的地圖太過粗糙簡陋,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你是這方面的高手,就請你順便替我辦這個差了。”
“沒問題,通守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做一個沙盤帶回來。”歷史上扳指頭數得著的風水妖孽袁天罡一口答應,然後又微笑說道:“通守,你還是想幫張須陀一把啊。”
“沒辦法,誰叫我是朝廷官員。”陳應良苦笑,嘆氣說道:“為了朝廷大事,該幫忙的時候就必須得幫。”
………………
接下了陳應良交代的任務,帶上了一些勘測工具,又領上了十名騎兵做為隨從兼保鏢,袁天罡當天就出發北上孟海城戰場了。而世道雖亂,譙郡與梁郡的接壤處卻一向都比較太平,加上張須陀和陳應良又才剛聯手掃蕩一下了梁郡戰場,袁天罡一行很是順利的就在兩天後抵達了孟海城戰場,並且在隋軍斥候的引領下,很快就尋到梁郡隋軍的營地,也立即就見到了一直與譙郡保持友好關係的梁郡太守楊汪,將陳應良的親筆信呈到了楊汪的面前。
看了陳應良的親筆書信後,楊汪的第一反應是覺得難以置信,不太敢相信孟海公主力遲遲沒有退回城內全力守城,是因為陳應良分析的這個原因,直到反覆思量後,楊汪才將信將疑的去了齊郡隋軍的營地,用自己的口吻把陳應良的分析對張須陀敘說了一番,並且建議張須陀不要再貪圖野戰之利,儘快的全力攻破賊軍營地,那怕在野戰中少殺一些敵人,也別再與敵人對峙下去,既傷士氣,又耗時間。
硬著頭皮說完了這些話後,楊汪原本還有些擔心張須陀會指責自己是在胡說八道,誰知張須陀不僅沒有發怒,臉色陰沉的盤算了半晌後,突然問道:“楊通守,你為什麼現在才對我說這些話?”
“為什麼現在才說?”楊汪先是一楞,然後趕緊拱手說道:“大使恕罪,老夫也是剛剛才想通了這點,怎麼?張大使,難道老夫的粗淺愚見,你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