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軍精兵也在可靠助手的率領下,直接衝擊譙縣鄉勇隊伍的右翼,準備衝過攔截直取城門。
形勢急變之下,不要說譙縣的鄉勇隊伍人人措手不及,就是事前不知情的亂賊隊伍也是個個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所措,好在李密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立即回過頭時,衝著事前不知情的亂賊隊伍大吼道:“弟兄們!大頭領已經拿住徐敏廉狗官了,譙城是我們的了!殺進城去,搶錢!搶糧!搶女人!殺……!”
“殺啊——!”
李密的喊殺口號還沒完全喊完,讓他也目瞪口呆的事也發生了,道路兩旁看熱鬧的百姓流民隊伍中,突然搶先了震天的喊殺聲,無數百姓突然扯開了身上的破爛衣服,露出藏在衣下的嶄新軍衣,象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把把雪亮橫刀,吼叫著左右殺向亂賊隊伍,與此同時,路旁稍遠處的人群中,還突然豎起了無數把雪亮陌刀與無數柄長槍長矛,斜舉著快步殺了過來。
見此情景,李密的下巴都直接張脫了臼,含糊不清的驚叫道:“怎麼有埋伏?我都那麼小心了,怎麼還會中埋伏?陳應良小賊親自佈置的埋伏?不對啊!如果是他佈置的埋伏,早就應該發動了?怎麼還會給我們生擒徐敏廉的機會?!”
李密在那邊驚叫,陳應良也在這邊目瞪口呆,失聲慘叫,“是詐降?竟然是詐降?怎麼可能?這夥亂賊是什麼人,連我都能騙得過去?”——慘叫著,愛護小命的陳應良當然是迅速後退,躲到了自己的親兵三狗子等人背後。
“狗官!原來你早就佈置好圈套等我們鑽了!”最為憤怒的還是已經拿住了徐敏廉的楊玄挺,全然沒有分析過如果這是陷阱自己怎麼可能順利拿下徐敏廉,用匕首頂著徐敏廉只是大吼,“叫你的人放下武器,不然我一刀宰了你!”
徐敏廉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還差點尿了褲襠,一時間根本反應過來,被楊玄挺要挾也是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陳應良搶先冷靜了下來,馬上一把抓住自己的一個親兵,大吼命令道:“去傳令,關閉城門,關上所有城門!”
親兵領命飛奔而去,那邊楊玄挺卻是勃然大怒,衝著陳應良大吼道:“不準關城門!叫你的人站住,不然我一刀宰這個狗官!”
“你要挾不了我!”陳應良甚是冷靜,還反過來要挾道:“放了徐太守,我讓你走,不然的話,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命!”
“哈哈哈哈!”楊玄挺放聲大笑了,狂笑說道:“小子,就憑你這點烏合之眾,也想擋得住我親手訓練出來的虎狼之師?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當年……。”
得意的話還沒說完,楊玄挺的狂笑就已經戛然而止了,因為楊玄挺在狂笑時稍微扭頭看了後方戰場一眼,結果讓楊玄挺傻眼的是,他按照老爸楊素和老哥楊玄感練兵之法,精心訓練出來的麾下隊伍,在突然殺出的官軍面前竟然還是不堪一擊,被左右殺出的官軍衝得是七零八落,亂成一團,甚至就連老弟楊積善率領的精銳隊伍,也被一群官軍纏住,陷入近身苦戰。
大驚之下,楊玄挺趕緊又威脅徐敏廉道:“叫你的人下令鳴金,叫你的人鳴金,不然的話我宰了你!”
徐敏廉終於回過了一些神來,帶著哭腔說道:“好漢,你抓錯人了,這些軍隊不歸我管,我下令沒用,你抓錯人了啊!”
“抓錯人了?這些軍隊不是你的?這話什麼意思?”楊玄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情況不妙了。
“這些軍隊是他的。”徐敏廉很不講交情的一指陳應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道:“這些軍隊,都是陳通守從永城帶來的新軍,是陳通守他一手組建的,我說的話,他們根本不聽啊!”
楊玄挺的神情呆滯了,傻愣愣的看著陳應良,半晌才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難怪我剛才就覺得你面熟,原來你就是陳應良小賊!天哪!我怎麼這麼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