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先行來到洞渦河檢視地形,無比難得的如何攻堅破敵,如何堂堂正正的打敗對面敵人。
做為汾水的第二大支流,洞渦河在這個時代的水量還是相當大,即便沒有到汛期,河面寬度也幾乎接近三丈,甚是難以逾越渡過。劉李聯軍也是憑此地利東西安營,太原軍主力約兩萬六千餘人立營西面,西距汾水三里立寨,南距洞渦河約三里;定楊軍則是立營在太原軍營地東面約五里處,也同樣很小心的遠離河岸三里,讓射程僅有兩裡半的隋軍火炮找不到直接轟擊定楊軍營地的機會。
河上的堅固木橋自然是早已被劉李聯軍拆毀,取而代之的六道隨時都可以破壞的浮橋,浮橋盡頭建有土壘工事保護守橋士兵,隋軍一旦發起進攻,守橋士兵隨時都可以砍斷繩索毀壞浮橋。除此之外,劉李聯軍還在水流平緩的河段淺灘上建立了大量的拒馬鹿角,鹿角之後又建有羊馬牆,掩護守軍放箭射殺對岸來敵,同時陳喪良和李靖等人還發現劉李聯軍故意把羊馬牆修得很厚,很明顯是為了提防隋軍火炮轟擊。
仔細觀察了一番敵人的防禦工事,陳喪良的心裡大概有了底,便向李靖問道:“叔父,賊軍的沿河佈防雖然汲取了一些教訓,但基本上還是老一套,我覺得不難突破,你怎麼看?”
“確實不難突破。”李靖點頭,說道:“有火炮利器在手,象鹿角拒馬和柵欄這樣的木材工事在我們面前已經沒有任何作用,我軍正面突破洞渦河毫無難度。但也有一個難點,就是劉武周和李家兄弟互相助防和互相救援這個問題,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算強渡得手,損失也小不到那裡。”
“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陳喪良贊同,說道:“正面打敗敵人我們有把握,但無法把兵力立即投入洞渦河北岸戰場,我們的軍力再強也有可能被敵人逐口逐口吃掉。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同時攻打劉李聯軍兩座營地,二是把敵人誘過河來交戰。”
“同時攻打敵人兩座營地,我軍的軍力雖然也還夠,但殿下肯定不喜歡這個戰術吧?”李靖笑著問道:“殿下還是想誘敵過河對不對?昨天讓秦叔寶又故意吃了一次敗仗,我們是否還要設法再敗下去?”
“詐敗計恐怕不會起作用了,秦瓊前段時間才在岳陽用這招陰過曹旦,李家兄弟不會不汲取教訓。”陳喪良笑笑,說道:“我昨天讓秦瓊詐敗,主要目的還是不想暴露實力,不想讓定楊軍太早掌握我們的實力,這樣才可以保住誘敵過河的希望。不然的話,那我們就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殿下用什麼計謀誘敵過河,心中可有打算?”李靖微笑著追問道。
“別急,我正在琢磨。”陳喪良笑著說道:“只要劉武周賊軍還摸不清楚我們的真正實力,我們想誘他過河就大有希望,只是得容我仔細想想……,咦,好象我們的機會來了,劉武周賊軍那邊有動靜。”
李靖和袁天罡等人趕緊把目光轉向東面的定楊軍營地,見定楊軍那邊果然已經開啟了營門,還有一隊旗甲鮮明的定楊軍騎士正在出營向這邊趕來,為首一人金盔金甲騎神駿黑馬,陳喪良和李靖料定必是劉武周本人,便一起迎了上去。結果也不出所料,定楊軍中果然有一人身穿獵裝搶先飛馬到了洞渦河邊,衝著陳喪良等人用清脆的女子聲音大喊道:“聽說是陳應良親自來了,我兄長要和你答話,陳應良,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怎麼是女的?”
還不知道某人已經來到太原的陳喪良聽到了女子聲音,當然不免楞了一楞,好在陳喪良身邊有一位老司機表叔,聽到了聲音再近了細看模樣,李靖不由微微一笑,也是大聲叫道:“小眸侄女,三年多不見,別來可好?”
“咦?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劉小眸也楞了楞,仔細看清楚李靖的模樣後,劉小眸又不由驚喜叫道:“李叔父,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