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叛軍隊伍,而與此同時,城外的叛軍罵手隊伍也看到了生著雪白長鬚的樊子蓋,頓時一個個象打了雞血一樣的來了精神,遙指著城上的樊子蓋垛腳大罵,拼命的試圖激怒樊子蓋本人,同時又派人到後面的叛軍大隊中向楊萬碩報告情況。
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番叛軍隊伍,樊子蓋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陳應良,說道:“陳記室,劉長恭已經在整理後隊,前鋒就拜託你了,下去整隊準備出擊。”
“樊留守,請稍等片刻,讓小人再觀察片刻的敵情。”陳應良趕緊拱手懇請,又扭頭去看遠處的叛軍大隊情況。
這時,收到了樊子蓋出現的訊息後,已經稍有鬆懈的叛軍隊伍立即開始了重新整隊,還發出了整齊的吶喊口號聲,之前稍有散亂的隊伍陣形迅速恢復整齊。見此情景,陳應良立即向樊子蓋拱手說道:“樊留守,敵人士氣未竭,請再等半個時辰,再讓小人率軍出擊。”
“再等半個時辰?”樊子蓋眉頭微微一皺,道:“怎麼?又怕了?你之前不是向老夫保證,說報**首戰必勝麼?”
“正因為小人要確保首戰必勝,首戰大勝,所以才必須抓住最好的出擊機會。”陳應良恭敬答道:“戰場之上,勇氣固然重要,能夠用頭腦打仗同樣重要,只會用勇氣打仗的是猛將,能夠用頭腦打仗的才是大將。”
說罷,陳應良又趕緊恭敬的補充了一句,道:“留守大人飽讀兵書,深通韜略,看了這天氣,再看了亂賊隊伍所處的環境,肯定早就知道小人請求稍後出擊的原因了。現在才剛剛午時過半,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
看了看天空中的似火驕陽,又看了看地處開闊地帶被烈日暴曬的叛軍隊伍,樊子蓋古板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點笑容,道:“好,就再等半個時辰。老夫也不走了,半個時辰後,看你如何大破亂賊。”
“謝樊留守。”陳應良拱手道謝,又說道:“樊留守,皇甫將軍,小人想請你們到城樓暫時等待,一是天太熱,對你們的身體不好,二是亂賊隊伍就是因為看到你們出現,所以才士氣大振,你們離開城牆後,叛賊隊伍計程車氣必然再次衰竭。”
聽陳應良說得有理,樊子蓋也不說話,轉身就往城樓裡走,邊走派人傳令劉長恭讓三千後隊暫時休息,病懨懨的皇甫無逸也趕緊跟上,陳應良則跑到了城牆下,要求報****將士到陰涼處解甲休息,補充淡鹽水。結果也正如陳應良所料,樊子蓋等人從城頭消失後,叛軍隊伍中先是響起了得意的大笑大罵聲音,接著士氣很快又衰竭了下來,楊萬碩和虞柔罵罵咧咧的重新回到了衣服搭成的涼蓬下,叛軍嚴整的隊伍也重新散亂了起來。
對於很可能已經送出軍情誤報的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等東都重臣而言,這半個時辰大概就是他們人生中最漫長的半個時辰了,城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饒是樊子蓋已經年近七旬經歷了無數風浪,在這一顆也難免是緊張萬分,手心微微出汗。
陳應良不緊張,無數次的與犯罪嫌疑人的殊死較量,兩度深入賊巢臥底緝兇,陳應良早就練出了鋼鐵一般的精神意志,所以眺望著城外士氣逐漸衰竭的叛軍隊伍,陳應良不僅沒有半點緊張,甚至連即將上陣大顯身手的興奮感覺都沒有多少,腦袋裡盤算的,全是在戰場上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及應變方法。
收到訊息的裴弘策不知何時來到了安喜門上,在陳應良身邊眺望了叛軍隊伍片刻,低聲說道:“別太指望劉長恭的後隊,他是靠世襲官職當上的虎賁郎將,從沒上過戰場,當初我在白司馬坂最先叛變的三個團,全都是出自他的麾下,帶頭叛變的袁金偉,還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他的隊伍靠不住,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小心。”
“謝叔父指點。”陳應良恭敬回答,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也從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