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情況的人也是我!下官沒權力再派通譯嚮導給副使你,但副使你如果信得過下官,下官願意為你擔任通譯和嚮導,全力協助你勤王救駕。”
“我當然信得過你。”陳應良笑得比平時更加虛偽,又問道:“不過,李郡丞,你是否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後果?李大使可是你的直系上司,想要你人頭落地,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我當然知道。”李靖點頭,微笑說道:“但我不怕,陳副使你才十九歲,就已經官居十二郡討捕副使,這次又首先率軍趕到忻口勤王,成功之後,前途自然更加不可限量——下官在馬邑苦寒之地吃風喝沙十一年,早就已經呆膩了,很想換一個舒服點的地方,為陳副使你效力。就是不知道,副使是否願意給下官這個機會?”
陳應良萬分猶豫了,象李靖這樣的曠世奇才,說陳應良不想籠絡恐怕連傻子都不信,可是李靖太聰明瞭,聰明的人難以摸到心思,當然也難以分辨忠奸,同時陳應良也非常清楚,自己的根基實在太淺,和李淵這樣的關隴巨閥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就算自己可以拿出高官厚祿李靖,也肯定無法超過李淵開出的價錢,所以陳應良再是萬分的動心,也很難立即相信李靖的誠意。
又猶豫盤算了片刻,陳應良還是決定試上一試,又自信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二五仔能夠騙過自己這個兩次臥底毒巢的超級二五仔,便咬了咬牙,離席到了李靖面前,稽首行禮,鄭重說道:“李郡丞,倘若你能助我勤王成功,那麼請放心,也請相信,晚輩一定不會辜負於你。”
“我相信你。”李靖還禮,神情鄭重得就好象發自肺腑一樣。
與李靖秘密締結了盟約,陳應良也不客氣,立即請李靖幫忙弄到雁門關這一帶的氣象記錄,結果讓陳應良和譙彭等人大吃一驚的是,剛聽完陳應良的要求,李靖馬上就反問道:“副使,你想尋找氣候規律,在雨天出戰?”
“你怎麼知道?”陳應良脫口反問。
“突厥最怕雨戰,雨水中弓弦變軟,無法施展騎射所長,下官久居馬邑,這點當然知道。”李靖坦然回答,又微笑說道:“副使,你算是找對人了,這東西你如果找別人要,別人一定會回答你說雁門四十一城已經淪陷三十九城,只剩雁門與崞縣二城還被突厥包圍,就算有也拿不到。但是你找到了下官,卻是找對了人。”
“李郡丞此言何意?”陳應良疑惑問道。
“副使遠來,對本地情況瞭解不多,應該也還沒來不及勘探具體地形。”李靖微笑解釋道:“所以副使應該還不知道,忻口南面的秀容縣雖隸屬於太原郡,卻和雁門、崞縣等地一樣,都被同樣的兩條山脈包夾,氣候雨水基本相似,相差很小……。”
“好,我馬上派人去秀容。”陳應良大喜說道。
“不必了。”李靖阻止,又笑道:“秀容戴縣令此前已經帶兵來到了忻口勤王,他與下官小有交情,為了方便勤王大軍作戰參考,下官早已求得他的命令允許,派人去謄抄縣中記載,取來了秀容一帶去年與今年的雨水記錄,那些記錄抄件目前就在下官手中,下官晚上就給你送過來。”
陳應良聞言大喜,趕緊向李靖連連道謝,並請李靖儘快把氣象記錄送來,李靖一口答應,但又提醒道:“副使,雁門關這一帶兩山相夾,氣候多變,天氣很難預測,與秀容的氣候也多少有些許差別,所以下官就算為你送來秀容的雨水記錄,恐怕也很難幫上忙。”
“沒事,盡力而為吧。”陳應良不動聲色的說道:“好在現在是八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