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陳應良每人一席御膳,讓他們帶回家去與家人同享。
出得了皇城,心情仿若隔世之餘,陳應良又趕緊向來護兒行禮道謝,感謝來護兒的舉薦之情,來護兒則揮了揮手,道:“不必客氣,我這麼做,除了感謝之外,也是為國舉賢。還有,我看得出來,陛下現在只是動心,並沒有下定決心,你能否心願得償,還要看你的努力和機緣。”
趕緊恭敬再謝時,來護兒又低聲說道:“這件事,陛下九成九會徵求裴左相和宇文柱國的他們意見,宇文柱國那裡我會去替你說說,他與你素無衝突爭執,麾下也沒有可用之人與你競爭,我去幫你打了招呼,你自己再努努力,求得他答應不難。裴左相那裡,就看你自己的了。”
陳應良一聽大喜,忙又謝了來護兒的指點之恩,恭敬把來護兒送回了清化坊,然後立即返回履順坊向家人報告喜訊,同時也趕緊與房玄齡商量如何賄賂收買宇文述、裴矩等人,只是此時天色已然不早,所以陳應良並沒有在今天就採取行動。
…………
陳應良根本也用不著麻煩向裴矩等人解釋事情經過,隋煬帝的身邊永遠少不了被寵臣重臣收買的眼線,陳應良和來護兒還還進到宮中罰跪的時候,裴矩和宇文述等人就已經知道隋煬帝重新召見他們的訊息,然後陳喪良和來護兒還沒有離開宮城,隋煬帝賞膳和來護兒舉薦陳喪良擔任東都留守的經過,也已經傳進了裴矩等人的耳朵裡,甚至就連來護兒的舉薦理由和隋煬帝的具體反應,也大概不離的已經被裴矩等人知曉。
聽到這訊息,裴矩盤算了足足有一柱香時間,然後才派出人手去聯絡裴蘊、裴弘策和裴仁基等朝中兄弟,讓他們今天晚上到自己家中聚會,而做為從二品的朝廷首輔,裴矩在府邸當然也是面街開門,所以就算時間不早,裴家幾兄弟還是順利進到了裴矩家中,與剛回到家的裴矩見了面。
商談是在裴矩的家宴中進行,宴席開始後,裴矩也立即把今天宮中發生的事對幾個族弟做了仔細介紹,結果裴家老二裴蘊一聽就樂了,笑道:“真想不到來護兒這麼夠義氣,應良侄子不過是陪著他過了幾天擔心受怕的日子,他竟然能夠這樣報答應良侄子,剛剛脫罪就馬上舉薦應良侄子擔任東都留守,也虧他有這個膽量。”
“來柱國膽子太大了。”裴仁基也滿懷嫉妒的說道:“應良侄子才二十歲,來柱國居然就敢舉薦他擔任東都留守,陛下沒有呵斥他,也真是他的面子大。”
“兄長,陛下當時是什麼反應?”裴弘策關心的是另一點,追問道:“陛下有沒有生氣?”
“錯,陛下不但沒有生氣,還有些動心。”裴矩微笑說道:“因為不僅來柱國不遺餘力的舉薦應良賢侄,越王殿下也再三懇求陛下讓應良賢侄擔任東都留守,陛下素來疼愛元德太子給他留下的三個孫子,所以陛下不僅沒有生氣,還明顯有些動心。”
裴弘策張口結舌了,半晌才驚叫道:“應良什麼時候走通越王殿下的門路的?我們之前怎麼就不知道?哦,對了,難道是他之前送給越王殿下那些吃食,討得了殿下歡心?”
“正是如此。”裴矩苦笑說道:“連我們的陛下都當面質問越王是否如此,越王殿下也坦然承認,還乘機又為應良賢侄說了許多好話。現在看來,應良賢侄在這方面的心機之深,目光之遠,還在我們之上。”
裴弘策和裴蘊為之咋舌了,裴仁基則妒忌得連眼睛都有些泛紅了,裴矩則又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裴蘊,裴蘊接過一看見是藥方脈案,忙好奇問是誰的脈案,裴矩低聲答道:“宇文述的脈案,他雖然一直強撐著,但是從脈案來看,他的眩暈之症不僅繼續加重,還出現了心悸之症,病情已然不輕,有很大可能徹底病倒。”
“宇文述的病情沉重到了這一步?”裴蘊先是一驚,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