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下令全城戒嚴,緊閉四門準備作戰,還早早就部署了四門守軍和責任將領。然後到了下午時分,隋軍隊伍果然開抵到了洛口倉城下,王玄應又慌忙登上城牆,觀察隋軍的立營情況。
王玄應並沒能看到隋軍立營,相反還看到隋軍將士剛抵達石子河河畔,立即就著手在河上搭建多道浮橋,似乎準備立即渡過石子河。王玄應見了大奇,驚訝說道:“申時已經快要過半了,陳賊為什麼還不抓緊時間建立營地,怎麼還在搭浮橋?難道他要把大營建立在石子河東岸,那他攻打洛口倉不就變得不方便了?”
“陳賊的目標真是洛口倉嗎?”郭什柱也無比狐疑的說道:“想攻打洛口倉,他就必須要把營地安置在石子河以西,這剛到洛口倉就馬上渡河,怎麼看都不象是準備攻打洛口倉的模樣啊?”
“唐賊的真正目標會不會是虎牢關?”有些喜歡咬文嚼字的陳喪良家門陳智略看出其中門道,說道:“反其道而行之,繞過洛口倉先取虎牢關,得手後形成關門打虎之勢,掉過頭再來攻打洛口倉?”
聽到陳智略這話,王玄應多少有些動搖,但仔細一想後卻又搖頭說道:“不象,我軍細作探報,陳賊軍隊這次帶來的輜重車輛並不是很多,他如果直接去攻打虎牢關,一旦久戰不下糧草必然告急,有我們釘在他的糧道咽喉上,他想補給糧草也難。再說了,父皇他已經查明陳賊這次的真正目標是洛口倉,絕不可能是虎牢關,父皇不會錯的。”
討論了許久都猜不出陳喪良的真正用意,王玄應乾脆也來了一個以不變應萬變,坐視隋軍搭橋過河,等待妹夫有了新的動作再決定如何應對。結果隋軍隊伍還真的就在當天就全部渡過了石子河,傍晚時在石子河東面十里處建立臨時行營過夜,然後也有鄭軍將領提議乘夜劫營,無奈王玄應卻謹記父親堅守洛口倉的命令,又害怕這是奸詐妹夫的誘敵之計,斷然拒絕。
王玄應第二天就為他的決定悔青了腸子,次日清晨,近四萬隋軍在陳喪良的率領下繼續向虎牢關開拔,沒花多少時間就抵達虎牢關城下,在距離關門只有五里的位置安營下寨。斥候把訊息報告到王玄應面前,王玄應瞠目結舌之餘,也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出擊吧,既給了奸詐妹夫野戰機會又得違背父親只許守城不許出戰的命令,不出擊吧,虎牢關那邊一旦淪陷,洛口倉徹底孤立無援不說,竇建德即將派來的援軍也再沒辦法直接開抵洛陽城下解圍。左右為難,本身才具很是一般的王玄應算是徹底的束手無策了。
王玄應左右為難的時候,陳喪良早已迫不及待的親自來到了虎牢關城下窺視敵情,結果發現虎牢關這邊果然對自軍的火藥爆破戰術做了一定防範,在城下加修了一道羊馬牆阻止尖頭木驢逼近城牆,同時也加深了護城河,加裝了夜叉檑和修建了大量的拒馬鹿角,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隋軍攻城武器靠近城牆,守備甚是嚴密,正面攻打的話,這次並沒有攜帶沉重火炮的陳喪良把握還是和上次一樣不大。
看著虎牢關的堅固工事皺了皺眉頭,陳喪良叫來了點名隨行的徐世勣,向他問道:“徐將軍,記得當初李密是靠地道拿下了虎牢關,他挖掘了幾條地道?”
“就末將所知,就是一條。”徐世勣如實答道:“但是那條地道是通向虎牢關東門外,得手後李密還下令把那條地道重新填塞,以免被敵人重新利用。”
儘管對此基本不抱什麼希望,但是得到了這個絕情回答後,陳喪良仍然還是萬分失望。那邊徐世勣則悄悄看了看左右,向陳喪良低聲問道:“殿下,末將冒昧問一句,你讓末將新降士卒,是否想讓末將率領這些新降兵進虎牢關詐降?如果是的話,末將何時動手?”
“聰明,本王果然看錯你。”笑著稱讚了徐世勣一句,陳喪良坦然承認自己確實有這個打算,然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