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彭將士都直接拔出了刀要和他們拼命,還好陳應良比較冷靜,及時喝住麾下將士,然後鐵青著臉向李淵問道:“李大使,你說吧,怎麼辦?”
如果換成了別的友軍隊伍,治軍頗嚴的李淵肯定是馬上把那兩個無賴當場斬首問罪了,可是在這事上卻偏偏碰上了陳應良的隊伍,仇人見面本就份外眼紅,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讓李淵把腦袋一昂,冷笑說道:“陳副使,這事很難辦啊,你計程車兵一口咬定是我的麾下將士乾的,可我的麾下將士卻都沒有看到,人證不足,老夫實在很為難啊。”
“很好。”陳應良點頭,獰笑說道:“久聞李大使治軍有方,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下官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李淵冷笑,腆著臉不去理會陳應良的諷刺,陳應良也沒理會他,只是轉向了那兩個太原無賴,冷笑說道:“今天算你們兩個運氣好,有人護短,我是拿你們沒辦法。不過你們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倆最好天天焚香禱告,求上天讓你們一輩子有人護著,也求你們的家人一輩子有人護著!我也會記住你們,時常上香禱告,祈求你們倆無病無災,福壽綿長!”
身份的差距放在了這裡,聽到陳應良這番陰森可怖的話,兩個太原無賴難免都有些膽戰心驚了,臉色蒼白的偷偷去看李淵,李淵則是勃然大怒,喝道:“陳副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嗎?”
“李大使,看來你不僅治軍嚴格,在理解方面也獨樹一幟啊。”陳應良冷笑說道:“這麼多人在這裡聽著,下官的那一句話是威脅了?上表彈劾下官,也還要先請李大使找出人證再說!”
冷笑說完,陳應良大吼道:“把我們陣亡的弟兄帶上,首級帶回去縫好,好生安葬!再有,順便給我準備紙筆,我要給朝廷上表!”
氣憤填膺的譙彭將士轟然答應,把那兩名同伴的屍體背上,簇擁著陳應良大步離開,李淵則是臉上青一陣黑一陣,突然一指那兩名太原無賴,吼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倆就是老夫的親兵了,你們的家人,全部搬到我的封地唐縣裡去居住,衣食費用由我供給!收兵回營,老夫也要給朝廷上表!”
太原軍將士唯唯諾諾的答應,旁邊卻又傳來了新的冷笑聲音,“李大使,你的唐縣最好還是多建些房屋吧,開了這樣的先例,看你以後能護得了多少。”
李淵大怒回頭,卻見是郭峰領著一群報****將士在旁邊冷笑,見李淵怒視己方,報****將士無一懼怕,全都是冷笑得更加大聲,然後緊跟在精忠報國的大旗下,快步去追趕陳應良的隊伍去了。李淵則是又羞又怒,心中也隱隱有些後悔,知道自己賭氣開了這個先例,今後的軍隊只會更加難帶,軍法更加難以嚴格。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破壞報****將士與陳應良的重新歡聚,剛回到營地裡,殺得全身血跡斑斑的報****將士連臉上的血都不及抹去,就已經跑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行禮問候,陳應良也沒客氣,抱著郭峰、陳祠和趙昱等老走狗只是大吼大叫,拼命發洩久別重逢後的思念與歡喜,同時陳應良還無比驚喜的發現,差點成為自己大舅子的裴行儼竟然還在報****隊伍中,還已經成了報**四大校尉之一。
抽空問了一下裴行儼情況,陳應良這才知道,原來裴行儼是在三伐高句麗的戰事中積功得到提升的,之前的另一名報**校尉則已經在高句麗不幸陣亡,同時報****的隊伍也已經有將近一半不是陳應良當年留下的老人,消失的老人不是犧牲就是重傷退伍,新人則全都是皇甫無逸和孤獨盛親自從右武衛精銳中挑選補充,戰鬥力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