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裴矩和裴蘊見禮,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二位兄長,弘策賢弟,應良賢侄無辜受罪,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是否聯絡一下朝中官員,聯名保一保應良賢侄?”
聽到裴仁基這話,裴矩不吭聲了,裴蘊白白胖胖的臉上也有些陰沉,倒是裴弘策有些動心,附和同問是否聯名為陳應良求情?裴矩也逮住了發洩機會,冷冷說道:“弘策賢弟,如果你想要應良侄子的命,那你就這麼做吧!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以他的脾氣,這時候為應良賢侄求情的人越多,他死得越慘!”
“還有。”裴蘊也語氣冰冷的說道:“弘策賢弟,如果你真心疼你替我們領進門的侄子,你最好想辦法聯絡一下應良賢侄的軍中舊部,讓他們老實待著,別給外人有藉口要應良賢侄的命!尤其是報****,更是絕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故意把‘外人’兩個字說得很重,然後狼狽為奸的裴矩和裴蘊竟然揚長而去,還故意看都沒有看裴仁基一眼,留下裴弘策和裴仁基這對堂兄弟在原地發呆,直到裴矩和裴蘊走遠,裴仁基才尷尬的對裴弘策說道:“賢弟,愚兄真不是故意的,愚兄真不知道,這時候上表為應良賢侄求情,會對賢侄這麼不利。”
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的裴仁基,差點中計的裴弘策強壓怒火,低聲說了一句小弟明白,然後也是拂袖而去,留下裴仁基獨自一人在原地暗暗叫苦,心中哀嘆道:“賢弟,你要相信我,我這次真不是故意想要害他,我只是知道兩位族兄都很重視他,想盡力拉他一把,乘機緩和一下與兩位族兄的關係。這兩年發生的事,真的已經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打斷骨頭連著筋,什麼叫做血濃於水,天下只有自家人最可靠。”
無意中把血緣關係很近的裴弘策都給大大得罪了,更激怒了原本就看自己不順眼的兩位靠山族兄,裴仁基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加上裴仁基這個光祿大夫本就是毫無實權的閒職,散朝後留在皇城裡也根本無事可做,心情不佳的裴仁基幹脆直接離開皇城,然而裴仁基才剛走到皇城門前,後面卻有小蕭國舅蕭懷靜追了上來,一邊大聲向裴仁基打招呼,一邊笑嘻嘻的說道:“裴大夫,這就回家了?正好小弟也打算回家,到小弟家中小坐片刻如何?”
“多謝蕭諫議好意,有事,多謝了。”心情正不好的裴仁基一口拒絕。
“那咱們同路如何?”蕭懷靜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硬纏上了裴仁基,還硬是隨著裴仁基回到了富教坊,然後又藉口從沒到過裴仁基家中拜訪,厚顏無恥的不請自進了裴家大門,接著很自然的,小蕭國舅就當然提出與裴仁基把酒共歡,同敘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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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情景,垂頭喪氣的陳應良也已經回到自己位於履順坊的豪華府邸,按照來護兒的指點,回到家後,陳應良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家人封閉面對大街的正門,出入只許走坊內小門,陳老三和王玄策等家人驚問其故,陳應良倒也沒有隱瞞,很直接就把自己已經獲罪的情況告訴給了家人,要求家裡人低調行事,不要再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在書房裡孤坐了一會,長孫小籮莉和王雪姬雙雙來到了書房探望陳應良,與兩個老婆見面後,陳應良也沒客氣,笑著就向兩個老婆說道:“無垢,雪姬,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我不用天天進皇城辦公了,可以天天留在家裡陪你們了,你們高興不?”
“夫君能夠留在家裡陪伴我們,妾身當然求之不得。”長孫小籮莉表現得很鎮定,一邊給陳應良斟茶,一邊柔聲安慰道:“夫君,仕途險惡,官場上起起落落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