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互相交換訊息,這又是什麼意思?”
“有這樣的事?小侄怎麼不知道?”雲福滿臉的驚訝,忙打著噴嚏說道:“請丞相放心,小侄一定會把這件事向伯父稟報,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我軍一定嚴懲不怠!宇文化及匹夫弒君犯上,罪在不赦,我軍上下無一不是恨不得食他之肉,寢他之皮,絕不會容許出現這樣的事!”
碰上了雲福這樣家學淵源的厚臉皮,王世充一時間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是冷哼說道:“廢話少說,本相沒時間聽,說你的真正來意吧,雲定興派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雲福趕緊搖頭,表示自己就是為了祝賀東都軍隊光復南城而來,再沒有其他任何事。王世充將信將疑的上下打量了雲福一番,突然問道:“薛舉李軌的軍隊,打到那裡了?”
“打……。”雲福差點失言,心中先是一驚,然後又頓時一喜,知道王世充終於還是探聽到自軍主力暫時無力東顧的重要情報,然後雲福趕緊按照伯父的指點,接連搖頭說道:“丞相恕罪,小侄官卑職微,僅僅只是託了伯父的福廕,在他軍中擔任幕僚職位,不知道這些軍機大事。”
王世充笑了,隨口說道:“你不肯說也沒關係,回去告訴雲定興,他如果聰明的話,最好別再去搞那些小動作,老老實實的出兵和宇文化及匹夫交戰,這樣我們什麼事都好商量,不然的話,一切後果由他負責。”
雲福沒口子的答應,王世充卻又突然換了一個口氣,微笑說道:“雲老將軍重回大興朝廷後,擔任的職位好象只是禮部侍郎吧?本相記得他原先可是官居左屯衛大將軍正三品,光復大興他也算是有些功勞,怎麼不僅沒有官復原職,還被降了兩級?”
雲福忙說自己伯父當初被迫降賊,反正雖然有功,但也難贖前罪,所以才被降職留用,自己的伯父也情願受此處罰。王世充則又微笑說道:“那麼雲老將軍就不想想怎麼將功贖罪,再回原職?如果他有這個打算的話,眼下可是他的最好機會,他就不想抓住?”
雲福還算聰明,聽出王世充是想慫恿雲定興盡快和化及兄開戰,忙一邊裝傻不明白,一邊答應把王世充的話帶回去告訴雲定興,王世充也沒有進一步明言,又問了一些雲定興軍隊的具體情況,然後就謝了雲老將軍的道賀,回贈給雲福一些禮物,打發他走人。然而看著雲福告辭離去的背影,王世充的眼中不由射出了兩道狠毒光芒…………
東都洛陽距離新安不算太遠,但也不是很太近,雲福領著兩個從人離開東都時已是下午,為了不在冬天裡走夜路,只能是趕緊拍馬往回走。然而出城才走得二十來裡,才剛到慈澗一帶,東北面的金鏞城方向就突然衝來十餘騎驍果軍騎兵,操著關中口音氣勢洶洶的要求雲福一行站住,雲福也乖乖從命,一邊自我介紹身份,一邊說道:“各位驍果兄弟,我是來辦點公事,得趕著回新安不能耽擱,幫忙放一馬,等有空我們再聚在一起喝酒。”
“知道你是來辦公事!”為首的驍果騎兵惡狠狠說道:“我們宇文丞相還知道,你是替雲定興老匹夫去東都和王世充匹夫聯絡的,馬上把王世充匹夫給你們的書信交出來!不然的話,格殺勿論!”
“沒有書信。”雲福趕緊又解釋。
“沒有書信?”那驍果騎兵那裡肯信,一揮刀喝道:“弟兄們,上!宰了他們再搜信!”
十來名驍果騎兵轟然答應,立即拍馬上前,雲福一行三人大驚趕緊又解釋,誰知那些驍果騎兵卻根本不理不睬,一上來就把雲福的一個隨從給砍翻在了地上,嚇得雲福等人撒腿就往新安跑,那夥驍果騎兵則緊追不捨,又很快在追擊戰中砍死了雲福的另一名隨從,雲福也被一刀砍中肩膀受了不輕的傷,雲福被嚇得逃命更快,那夥驍果騎兵則繼續緊追,大喊大叫說什麼都要拿下雲福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