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道:“當眾獻策,不是正給陳應良奸賊提前防範的機會麼?朝會上獻計,那個奸賊的細作豈能有探聽不到的道理?這樣的妙計,只能是單獨向竇建德提出,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王伯當再次叫好,立即建議李密儘快向竇建德密上此計,能夠噁心陳喪良的事李密當然是不會客氣,但是點頭之後,李密卻又皺眉說道:“但是王世充匹夫是個麻煩,他的使者害怕圍魏救趙不能成功洛陽難保,能把禮物送到我的面前,自然也會把禮物送到竇建德的其他心腹面前,這些鼠目寸光的鼠輩如果拼命煽動竇建德直接出兵洛陽,那以竇建德匹夫的脾氣……,搞不好就會給陳賊摟草打兔子機會。”
“恩師,這事好辦。”王伯當趕緊說道:“竇建德匹夫性格愚直,眼裡揉不得沙子,我們只要收買個別他身邊的近侍,把王琬匹夫他們四處行賄收買的訊息捅到竇建德面前,那麼……。”
李密笑了,笑道:“就這麼辦,交給你了,越快越好,就走我們之前走的那條門路。”
王伯當含笑點頭,立即起身準備下去安排,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要順利繼續下去,喪盡天良的陳喪良非得象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的噁心不可,霸佔中原後篡位稱帝的計劃也肯定要變得遙遙無期。但是很可惜,天公助惡不助善,關鍵時刻,李密的另一個絕對心腹王玄策突然開口了,飛快說道:“魏公,且慢!王將軍,且慢!學生有話說!”
稍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機要秘書,李密疑惑問道:“玄策,你想說什麼?”
“魏公,學生想斗膽問你一句。”王玄策的神情堅定異常,沉聲問道:“魏公你是否還想東山再起?是否還想重新前日輝煌?”
是否想東山再起?對於勢微力薄才被迫投降竇建德的李密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其敏感的話題,但還好,在場的王伯當和王玄策都是經過時間證明了絕對忠誠的絕對心腹,所以李密先是小心看了看左右,然後才低聲問道:“玄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公,如果你還想東山再起的話,就只能勸說竇建德親自率軍出兵洛陽!絕不能讓竇建德出兵河東!”
平時裡三錘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王玄策彷彿象換了一個人,語氣不但異常堅定,話語也難得又多又主動,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魏公想問為什麼,那麼學生就只能回答你一句,你的根在中原!竇建德出兵洛陽,兵發中原,不管是勝是負,魏公你都可以贏得東山再起的機會,重現前日輝煌!但竇建德如果出兵河東,那麼不管竇建德是勝是負,那麼魏公都將永遠受人驅使,永遠向竇建德俯首稱臣!”
李密呆了一呆,黑臉上頓時露出思考神色,早已摸透了李密心思打算的王玄策察言觀色,又乘機說道:“魏公,竇建德出兵河東圍魏救趙,即便成功也不過是噁心一下陳應良奸賊,救回王世充匹夫的一條老命。但是竇建德不管能否攻佔河東,魏公你都毫無機會,因為魏公你的根在中原,不在河東,魏公你在河東不管有多好的機會,都只能是從頭開始,重新打江山打天下,困難重重也危險重重。”
又看了一眼李密,見他眼神中已然同意了自己的分析,王玄策這才又說道:“但恩師你如果勸說竇建德親征中原,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中原各郡縣,周法明、徐圓朗和王薄等中原豪傑都曾經是魏公你的部屬,目前駐紮白馬的楊積善將軍更是魏公你的心腹舊部,王世充麾下的眾多兵馬,也同樣是魏公你的部下,魏公你在中原東山再起,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