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良這會當然和報**隊伍在一起,昨天晚上的激戰中,報****雖然一直佔據戰場主動權,但對手畢竟是叛軍隊伍中最精銳的主力戰兵,所以報****的傷亡還是相當不小,總共犧牲三十六人,其中還包括一名報**最早的旅帥,輕重傷者也達到了百人之多,創下了自報****組建以來的最大傷亡記錄,陳應良怎麼也得陪著將士給犧牲同伴送別不是?同時為了收買人心和塑造形象,陳大影帝怎麼也都得親手為傷兵上藥和包紮傷口不是?
被身材高大的樊子蓋象老鷹抓小雞一把提了起來後,陳應良先是懇求樊子蓋暫時把自己放下,待到把面前的傷兵親手包紮完畢,陳應良這才率領報****隊伍向樊子蓋等人行禮,樊子蓋則不耐煩的揮手喝道:“行禮就免了,你們又為朝廷立了大功,老夫自然會請越王殿下獎勵你們的功勞,都該幹嘛幹嘛去,陳應良,你這個混帳小子隨我來,老夫有話要問你。”
說罷,不等報****將士行禮道謝,樊子蓋又馬上象老鷹抓小雞把身材瘦弱的陳應良提溜到了旁邊,劈頭蓋臉的向陳應良問道:“你是怎麼猜出來的?給老夫仔細回答,不然的話,老夫只能是懷疑你溝通叛逆,是和楊逆叛賊聯手演戲騙取老夫對你的信任了。”
“樊留守,想不到你老人家也會說笑話。”陳應良苦笑說道:“小人幾次破壞楊逆叛賊的好事,還坑死了他二弟楊玄縱,楊逆叛賊現在都恨不得把小人千刀萬剮了,小人去和他勾結,不是送上門去給他試刀麼?”
旁邊的皇甫無逸和楊汪等東都文武都笑了,樊子蓋也忍不住笑了笑,喝道:“少說廢話,快說,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
“其實很簡單,就是推理分析。”陳應良也這才答道:“昨天中午小人登上安喜門探察敵情,發現敵人在陣上趕造攻城武器,馬上就明白楊逆叛賊是在故意誘敵,想要引誘我軍出擊,然後以步兵隊伍牽制住我軍隊伍,再以騎兵抄襲我們的側翼或者背後。關於這點,小人已經請叔父裴國公向你和皇甫將軍稟報,我們化裝成普通百姓的斥候也探到了叛賊確實有伏兵,證明小人的推測不錯。”
“老夫也覺得叛賊在陣上趕造攻城武器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沒派你出戰。”樊子蓋點頭,又催促道:“說重點,你是怎麼猜到楊逆叛賊準備發起偷襲的?”
“就是靠著楊逆叛賊這條粗淺的誘敵計,小人才猜出的。”陳應良如實答道:“當時小人還嘲笑楊逆叛賊異想天開,竟然想用這麼粗淺的誘敵計騙我們出城,全然沒有考慮過我們的隊伍要堅守城門多達十二道的東都大城,機動兵力不多,每次出戰都必須慎之又慎。但小人很快又發現事情不對,覺得年幼無知的小人也能考慮到這點,久經沙場的楊玄感叛賊和狡詐如狐的李密奸賊,怎麼可能不考慮到這點?為什麼要用這個相當粗淺的誘敵計?”
“小人當時分析,覺得只有兩個可能。”陳應良繼續說道:“第一是楊逆叛賊仗著他的兵力充足,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誘敵成功。第二是楊逆叛賊別有目的,所謂的誘敵計,不過是為了佈置假象,讓我們掉以輕心,露出破綻,讓他達到所期待的真正目的。”
“楊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小人當時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們中計,認為楊逆叛賊只是打算誘我們出城決戰,那我們肯定就會採取以下策略,一是堅不出戰,二是集結重兵在安喜門,加強安喜門城段的防禦,因為楊逆叛賊在前天晚上每隔半個時辰就用鼓鑼吶喊驚擾一次,我們的安喜門守軍已經是不勝其煩,既不敢冒險在夜間出戰,又必須防著楊逆叛賊十假之中突來一真,真的在夜裡攻打安喜門,只能是把預備隊集中到安喜門一帶預防萬一。”
“考慮到了這點,小人馬上就發現,我們的破綻出現了。”陳應良收起嬉皮笑臉,鄭重說道:“我們的預備隊集中到了安喜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