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良也終於與老鄰居董純有了第一次直接交集,和楊汪擔心的一樣,年齡足以做陳應良祖父的彭城留守兼左衛將軍董純,果然明顯不服氣陳應良這個年輕的頂頭上司,在與永城距離不遠的情況下,董純不僅沒有來拜見上官,還連陳應良派人送去的知會兼管公文,董純也是拖了好幾天才給迴文,迴文上還十分簡單隻寫了‘知道了’三個字,以十分輕蔑的態度表示對陳應良的不屑與不滿。
陳應良當然知道自己要想讓董純俯首聽命得花一些力氣和時間,對董純的輕蔑與不敬也只能暫時記錄在黑帳本上,等有機會再慢慢收拾,陳應良最關心的還是兼管四郡的賊亂情況,還有四郡官軍的具體情況。還好,董純在這方面倒是不敢玩花活給陳應良抓把柄,在迴文的同時還是如實奏報了各種軍情,同時考核大權被陳應良捏在手裡的東海、下邳與琅琊三郡太守都尉也不敢怠慢,全都如實奏報了各自情況,讓陳應良對自己監管的四個郡有了大概瞭解。
從監管四郡彙報的情況來看,陳應良發現張須陀最擔心的大賊頭彭孝才其實危險並不大,因為盤踞在沂蒙山區的彭孝才之所以屢剿不滅,並不是因為彭孝才的隊伍能征善戰,而是因為沂蒙山區的地形太過複雜,一遇官軍進剿,彭孝才就帶著隊伍鑽進深山老林和官軍捉迷藏,活生生的把官軍拖垮,而官軍隊伍只要有辦法把彭孝才誘出山區,再在平原地區與之交戰,將他擊破甚至殲滅都不是什麼難事,根本用不著如何的操心。
與之相反的是,倒是張須陀根本沒有提到的東海郡,讓陳應良產生了警惕,因為東海太守尹翁向陳應良奏報說,杜伏威的隊伍東竄進了東海後,不僅隊伍再一次迅速擴大,還設計幹掉了東海大賊頭趙破陣,吞併了趙破陣的隊伍,成為東海首霸;同時另一位歷史牛人李子通,也乘著張須陀的主力被孟讓、孟海公牽制的機會,率領一萬餘人取道琅琊南下,目前已經侵入了東海最北端的懷仁縣境,與流竄在沭陽以南的杜伏威南北呼應,嚴重威脅官軍兵力空虛的東海全郡安全。
仔細看完了各郡奏報,又在袁天罡親手製做的四郡地圖沙盤上標記了敵人位置,陳應良盤算了許久,這才說道:“我覺得我們不能首先向琅琊出兵,應該直接出兵向東,先掃蕩彭城南部的小股賊頭,順便鍛鍊新兵隊伍,然後屯兵下邳,適時出兵東海,把杜伏威和李子通這兩個賊頭各個擊破,確保東海安全,不然的話,這兩個賊頭一旦在東海坐大,不僅東海郡城難保,徐州最富庶的下邳郡肯定也是永無寧日。”
“那彭孝才怎麼辦?”長孫無忌問道:“他可是張大使點名的大賊頭,如果我們不能把他儘快剿滅,張大使那裡難以交代啊?”
“彭孝才讓董純去對付。”陳應良答道:“董純的力量足以收拾彭孝才,只是沒機會和彭孝才決戰,才讓彭孝才逍遙到現在,我們只要想出一個辦法讓他滾出沂蒙山區,董純就可以輕鬆對付他了。”
“兄長說的當然是好主意,可我們怎麼讓彭孝才滾出沂蒙山區呢?”長孫無忌追問道。
陳應良皺眉不答,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給董純製造決戰機會,倒是逐漸把精力轉移到軍務方面的袁天罡開口,提出建議道:“副使,何不打打斷糧的主意?琅琊一帶地廣人稀,土地貧瘠,糧產稀少,彭孝才的隊伍不事生產,全靠劫掠補給,肯定存糧不會太多,我們如果能切斷他的糧草來源,要不了多少時間,彭孝才就只能乖乖滾出沂蒙山區就糧,到時候董純再想和他決戰不就容易多了?”
“思路很正確,但很難做到。”陳應良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已經是七月上旬,再有小一個月就是小米收穫的時候,秋糧一旦入倉,民間就會有大量的存糧,彭孝才光是劫掠鄉里就可以弄到糧食,我們又如何能切斷他的糧草來源?”
“恕學生出言不詳,今年的青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