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處置。
當李秀寧被押到陳喪良的面前時,模樣當然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全身精溼,衣衫破爛,頭髮披散,曾經嫵媚動人的臉蛋上青一塊紫一塊,還盡是泥汙髒水,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看到差點成為自己嫂子的李秀寧這副模樣,陳喪良當然是感慨萬千,苦笑說道:“嫂子,真想不到我們會這樣的環境下重新見面,你沒事吧?”
絕望的看了一眼白袍銀甲裝逼之至的陳喪良,李秀寧沙啞著嗓子說道:“姓陳的,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一刀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我殺你幹什麼?你的利用價值還很大,現在還不能殺。”陳喪良坦然回答,又說道:“不過你也放心,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名門之後,還差點成了我嫂子,我不會讓你受到羞辱,安心到戰俘營待著去吧。”
言罷,陳喪良剛想下令把李秀寧押走,前方倉城那邊卻突然傳來了歡呼聲音,陳喪良與隋軍眾將趕緊抬頭去看間,卻見永豐倉的城牆先是出現搖晃裂縫,接著很快發出一聲巨響,終於在隋軍將士不惜代價的奮力挖掘下轟然倒地,隋軍將士歡聲如雷,不及煙塵散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殺進倉內,人人爭先,個個勇猛。
見此情景,李建成當然是臉色蒼白如紙,不得不垂首下達棄倉逃命的命令,讓軍隊出城逃竄。陳喪良卻是長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終於還是拿下來了,可惜,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城牆已經出現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巨大缺口,再堅持下去也毫無意義,乘著手裡還有一支可戰之兵,李建成、王長諧和孫華等人趕緊開啟西北兩門,帶著軍隊向西面大興方向逃命,陳喪良不願加大損失,沒有下令攔截,只是命令步兵大隊入倉控制倉城,又命令報**和秦瓊、程咬金等騎兵隊伍先行西進,攔腰衝擊叛軍的敗兵。而與此同時,竇琮從蒲津關派來的援軍也終於抵達了渭水北岸,可惜為時已晚,又沒有橋樑和渡船過河,只能是趕緊向西去有橋樑的興德宮接應。
遭到了隋軍騎兵攔腰衝擊的叛軍敗兵當然再次大敗,但過於開闊的地勢卻給了叛軍將領士兵不少的逃命機會,會水計程車兵下河泅渡逃命,不會水的四散奔逃,專往騎兵難以活動的山林之中逃竄,已經換上了普通士兵衣服的李建成和王長諧等人也靠著戰馬亡命奔逃,搶先逃過渭水橋樑,與蒲津關救兵會師一處,得以保全住性命,也多多少少的保住了一些殘兵敗將。
李建成的逃走在陳喪良的意料之中,事實上陳喪良還是故意放李建成一條活路的——逃跑時大將肯定是騎馬逃命,速度可以很快,陳喪良命令騎兵攔腰衝擊李建成敗兵,其實就是為了給李建成一個逃命機會。所以收到了李建成已經逃過了渭水的訊息後,陳喪良不但沒有半點的驚奇,還眺目去望北面,心中暗道:“建成兄,去吧。這次放你走,是因為我還沒有資格赦免你,下次我能自己做主的時候,你就別想跑了。”
喃喃說罷,陳喪良下令撤回追兵,然而命令剛剛送出,留守營地的房玄齡卻打馬來到了陳喪良的面前,還直接附到了陳喪良的耳邊,低聲說道:“賢弟,大事不好,剛收到的訊息,二十八日夜,叛軍主力已經攻破了大興宮城!”
陳喪良身體一震,忙低聲問道:“代王殿下呢?”
“只聽說是化裝成內侍逃出了城,目前還沒有更進一步訊息!”房玄齡低聲答道。
陳喪良這次沒有震驚,嘴角還很輕微的上翹,暗道:“陰世師果然還是聽了我的建議,逃了就好,死了更